安室透當然知道自家幼馴染不是那些犯人,但死於他們手中的人、同樣會帶給他們難以輕易忘懷的內疚感,甚至因為臥底的需要,不要說內疚行為了、連一點點的不忍不滿都不能暴露出來。
基於這個基礎之上,安室透怕得就是諸伏景光會因為愧疚情緒,而想做出一些自己能做到的補償行為,並且將之嫁接到了格拉帕身上——比如引導格拉帕這樣一個瘋子走上正道,讓格拉帕獲得一個好的未來,來緩解內心愧疚帶來的痛苦。
當然、不是說安室透不允許諸伏景光進行自我調節。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進行一些適當的行為活動來調節心態是臥底的必修課,比如安室透他自己就喜歡用一些枯燥乏味的打工工作來麻痹自己。
但諸伏景光選擇的那個補償對象、絕對不能是格拉帕!!
安室透深知格拉帕作為一個精神病到底有多不穩定,萬一就在諸伏景光覺得很快便能引導格拉帕變好之時,格拉帕突然變故、自甘墮落,那對諸伏景光也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安室透同樣相信諸伏景光知道格拉帕的不穩定性,也相信諸伏景光做好了接受最終可能失敗的準備。但相信好友能扛下打擊、重新振作起來,和想要讓好友從根本上避免打擊、免受痛苦這兩者之間,並不衝突。
所以知道自己攔不下諸伏景光、尊重好友決定的安室透就隻能選擇用自己的方法,儘力隔開諸伏景光和格拉帕了。
不然真以為他這個警校第一能有那麼幼稚、天天和格拉帕“爭風吃醋”嗎?
他和諸伏景光的關係好到才不用去吃彆人的醋呢!
……
說謊!誰敢因為長相排擠波本?
還不知道安室透小心思的格拉帕心中殺意已經漸起,要排外的話、琴酒豈不是比波本還像外國人!
格拉帕恨恨地想,金毛混蛋就是在向他炫耀自己和諸伏景光是幼馴染,感情和經曆比他深、比他多!他遲早要弄死波本!
“蘇格蘭……”x2
一聲委屈、一聲真摯擔憂的聲音同時響起,又一次夾在中間的諸伏景光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時,一輛囂張的紅色雪佛蘭跑車突然停在了路邊,這下連還戴著眼罩的格拉帕都下意識向聲源處看去。
“……”咬著煙的長發男人頓了頓,綠色的眸子在僵持住的三個人之間打量了一下,大概推理出來發生了什麼、於是道,“抱歉,”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知道不是時候,還不快滾?”
“蘇格蘭,我討厭他……”
一道厭煩和一道更委屈巴巴的聲音再次同時響起。
……
格拉帕他快要被氣哭了。
雖然關禁閉、感覺剝奪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懲罰對他而言沒什麼痛苦,但為了等到今天不讓諸伏景光懷疑地來接他,格拉帕也是很辛苦地一個人忍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可現在,
前有安室透、後有赤井秀一,為什麼總有人來破壞他快樂的時光!格拉帕在心底惡毒地咒罵著,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快一點去死!!!
“前輩?”感覺到抱著他的手驟然收緊,諸伏景光的注意力立即被格拉帕吸引回去,伸手輕輕拍著格拉帕的背、緩解著對方突然緊繃的情緒,“我在這裡,沒事的……”
就連安室透都向萊伊投來了嫌棄礙眼的不歡迎目光。
雖然被討厭,但是拉仇恨能力強的赤井秀一冷靜地掐掉煙,目光釘在了蘇格蘭身上,“雖然我並不想摻和進你們的……私人感情糾紛之中,但我覺得我們最好進去說,”
赤井秀一指了指格拉帕的安全室,“有任務。”
——
很好,格拉帕想弄死的人又多了一個——那個給他們派任務的朗姆。
廢物朗姆……審問赤井秀一審不出結果就算了,還敢讓赤井秀一直接來他安全屋、打擾他的休息!格拉帕氣得咬牙,連琴酒那個不近人情的工作狂都知道不帶伏特加來他的私人空間。
朗姆要是老糊塗了,不知道尊重員工隱/私的話,那就把位置空出來給有能力的人坐!
“前輩,”倒了杯水、在[G]貼心調節的昏暗光線中來到格拉帕麵前,見對方還是聽話的乖乖戴著眼罩坐在沙發上,諸伏景光心又軟了幾分,“現在可以摘了,”
“我就在你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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