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琪跨過她對顏小溪讚許:“謝謝你,我的能力是,使人體運動時忽略由於身體負麵狀態造成的負麵影響,維持十秒,波動半徑49cm。”
薑弋愣愣地杵在原地。她在說什麼?聽不懂,什麼都聽不懂!她這種智力低下的渣滓,不配聽懂有任何深度的每一個字!手指不經意插進一縷發絲,用力握住往下拽!可怎麼一點也不疼呢?
她的舌尖湧出一點微鹹的濕意,是太緊張不小心咬破了嗎?可還是感受不到疼。就在她要懷疑自己感官的時候,一陣刺痛突然從口中炸開,後腦勺上一塊也開始隱隱作痛。
洛安琪將崩潰下落的她拉回懸崖邊。
“對不起,薑弋,我還是騙了你。我利用你演示了我的能力。”她的聲音流水一樣清澈,“現在你理解了嗎?”
薑弋望著手中被扯下的頭發,一陣迷茫。
她感到口腔艱難地發澀。
“你可以……讓人暫時感覺不到疼?這有什麼用?我打架打上頭了也是這個效果。”
洛安琪微歎:“忘記自己受傷可不是件好事。”
薑弋還想追問,但她怎麼也不肯再解釋了。都喜歡說謎語,看她這種笨人絞儘腦汁很開心麼!
顏小溪在旁邊開口:“沒有痛覺,會導致人對身體的異常狀態失去警惕,不能及時調節。”
“這麼說,是為了……麻痹敵人?” 薑弋看著洛安琪的臉,滿麵皆是柔和,看不出她能乾什麼殺伐決斷的事。林笙也是麵和的人,不過神情是堅決不容對抗的,而洛安琪連藏在眸子裡的硬氣也沒。
不過這不代表她會再次輕信。
“你說你有用,那你至少把價值拿出來給我們看吧?”薑弋抬手一指那棟灰色建築,“把BNW打一頓我就信你。”
洛安琪麵露難色:“我不敢……”
“你不敢?也是,裡麵畢竟人家主場。”薑弋緊盯著那扇門,“等著,我去把人約出來和你打。”
何方舟度過了平靜的一天。
不太嚴謹,這一天還沒過完,不過按之前的規律推算,今日也必然是無波無瀾的。這使她得以有空好好回想自己的往事。
她做了很久的異類。最先找到她的是Maria,但第二天,她聽著洗腦般的禱告奪路而逃。出逃後她就遇到了BNW,黑衣男人告訴她,研究,做一些單純的事,她信了,然後,被困在這裡。
偶爾也想過壯烈地結束生命,但刀鋒輕觸手腕,沒怕死,卻先怕起了疼。這裡很多人比她還要麻木,他們都是來過許多年的。她大概也快了,或者,在那之前她會先瘋?誰知道,或許死在誰的古怪脾氣下。
林笙確實為她帶來些希望。開頭兩天,她真的小心翼翼地期待,每一絲響聲都被當成對方的來訪,但每一次都空歡喜。她今天還是沒有來,應該是打消這個想法了,或許當時的潦草收場便已是個預示。
“有沒有人?出來——”
是誰在大喊?
“出來!不出來我把你們全砸爛!”
這聲音……是和林笙在一起的那個女孩!何方舟跑出房間,推開嘈雜議論的研究員們,直奔大門而去。
她可真漂亮……何方舟一時看呆,是化了妝嗎?本就濃鬱的眼睛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