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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活動在BNW有如鳳毛麟角——但也不是完全銷聲匿跡。黎珈聽著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鋼琴聲,看著碟片上的簽名,若有所思。
“她還真是大紅大紫,嗯?”
碟片的主人有些驚慌,忙不迭地將音樂停止。黎珈似乎被熏陶了一副好心情,竟然沒有指責對方的逾矩,隻是將那光盤看了又看。
“葉知秋嗎。”分不清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向誰呢喃,她的嘴角罕見地沒有了上揚的弧度,“這兩姐妹的感情應該不錯?”
葉宵遞來了工作的成果——處理得一絲不苟的雜亂文件。黎珈點點頭,隨意翻閱了一下,然後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這個聽話的木偶。
如出一轍的眼睛,卻能映出天壤之彆的色彩。
薑弋又開始發脾氣了——自己說了多少次又?
“走到麵前都裝看不見!真當我願意打那個招呼?”
挪開了椅子,讓它免遭怒火的殃及,林笙從憤怒的發泄中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被人忽視了嗎?這確實是讓人不平又難過的——基於這一點,安慰的話語已掛在嘴邊。
“你是沒看見他當時那個眼神——不對,哪來的眼神,他根本就沒在看我!”薑弋像上了發條般團團轉了幾圈,然後一個踉蹌,將身後的“花瓶”碰得搖搖晃晃,“無視彆人誰不會!我今天是吃錯藥了才去理那個洋芋頭的老同學!”
齒輪以某種奇妙的方式被銜合,將履帶運往不可知的方向。
從怒火中暫且喘息著的少女,一抬頭便對上另一雙有些擔憂的眼,將她的不滿一掃而空,隻留下疑惑:“我隻是生一下氣,你沒必要看著我像犯了神經病吧......”
“你是不是還要開學的?”她被如此發問。
“是啊,開學......我那個學校,上與不上沒區彆。”
對方顯然並沒有挖掘微表情或潛台詞:“那......你還是先回去吧,在這裡太久了可能......”
“你不會是想說會影響學習狀態吧?”溫馨提示被毫不客氣地打斷,“你看我有嗎?你成績好可能不懂——我就跟你說這麼一次,我這種人是被學習放棄的那種,不像你們一天琢磨著怎麼拿高分。”
“不,我是說,雖然是我的猜想......”
“那就彆說。”薑弋插上耳機,隔絕不想聽到的一切喧囂。林笙歎了口氣,畢竟不能上去“強辭奪耳”。現在,她有了另一個目標地,齒輪的驅動者,真正決定道路方向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