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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名校學生嗎?算的還真是清楚。”落於耳中的字字帶著憤懣的咬合,“原來我們是‘籌碼’?”
林笙咬住嘴唇,破了點皮,她吮吸著微不足道的鹹:“我沒有這個意思。”
“是,你沒有這個意思,你是好人,百分之兩百的大好人!”薑弋換了口氣,壓製著怒火的喘息愈發急促。門被她猛地推開,帶來一陣清風,她迫不及待般大踏步向前。
“出去吵!省的你文明病發說我擾民!”
林笙低頭輕歎一口氣,跟上了前者的腳步。薑弋的怒火似乎被什麼擋了一下,像碰到了軟綿綿的泡沫,竟讓她提不起一點辯駁的興致。她被拒絕了。林笙咀嚼著那封回信的內容,顯然她並不被信任,也並不被認可。
為什麼呢?道路的儘頭又延申出新的途徑,宣傳員先生的默然在她腦海中旋轉,似乎要攪出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的中心是令人目眩的閃光。盯著它帶來了恍惚,恍惚導致了一瞬的趔趄——緊接著腰間一痛,她揉著它端端站正,看著薑弋隨意拍拍手心。
“彆告訴我你能被我罵暈過去。”她看看外麵高懸的烈日。
“你沒有看我的原件吧?”林笙在下一輪發泄來臨前搶占了話頭,“你以為我要乾什麼?”
“你自己乾的事要我說?”這樣說著,卻並不是推脫,“你要重新去找BNW?我們和他們什麼關係你不知道?”
“我沒有彆的辦法......”眼睛閉上,又睜開,她像是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設,“Maria說了謊,關於‘波動’的真相他們隱藏了大部分,至少是持貫性——薑弋,還記得你說你同學那次嗎?他並沒有忽略你......他是看不見你——你被抹除了。我不會加入BNW——在倫理和道德方麵我是守舊的。”
“你能再說一遍嗎?”薑弋的嘴角打著顫。
“我覺得你對我的道德觀應該沒什麼興趣。”林笙注視著她,對方的眼角似乎已經泛紅,“你被波動影響了,你的同學根本沒有看見你——如果屏蔽特性是真的,那Maria一定安了波動發生裝置......”
“有意思嗎?”話語的長河被驟然截斷。
薑弋轉過身去,手指撐在牆麵上,指節已然發白,她低頭沐浴著自己製造的陰影:“你以為是在編科幻小說?林笙,如果你有病,就去醫院看病,不要動不動胡鬨還拉我們下水。”
她似乎連喊叫的力氣也失去了。
她順著來時的路走著,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