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憶(2 / 2)

“說吧,這一套又是在哪本書裡學的?”薑弋與後麵一言不發的女孩麵對麵,“謝謝關心,我可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我沒有說你是。”粉紅的瞳孔中間或閃過一點光芒。

有進步。薑弋注視那張泛不起表情的臉。至少她沒有問我不知好歹的定義是什麼。內心裡緊挨著欣慰的,又是什麼感覺?像平靜湖麵上泛起的漣漪,又像空曠山穀中蕩漾的回響。

“我還挺喜歡你的。”她將音量控製在自言自語。對方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低啞的嗓音,輕聲呢喃句“謝謝”。

似乎在某個遙遠的彼岸,響起了涓涓流水之聲,將心事中的一點隱秘勾勒。我也不喜歡他叫我的名字——不知為何,大腦將這句應答奉上。

她當然不會將精神恍惚的產物吐露。試探著觸碰對方的指尖,薑弋並沒有看顏小溪的臉。

“我走了倒是輕鬆......你會被那些人欺負吧?畢竟他們眼裡,BNW這三個字已經夠罪孽深重了。”

“按照字典的定義,我在BNW每天都被‘欺負’。”顏小溪冷不丁地開了口,“我被‘欺負’與否和你選擇是否離開有關係嗎?”

她一點都不懂。

那個詞被她以平穩的聲調念出,她的嘴角不曾顫抖,眼裡也不曾閃過淚光。這個詞,不會讓她心驚肉跳,更何談夜不能寐——她根本不明白自己遭遇過什麼。

“你最好不要來插手我的事。”

陳槑聽見一個聲音這樣說。是那個人的聲音,儘管處於混沌,也能很快辨識。隻是她找不到聲音的方向——它從四麵八方傳來。視線也是一片模糊,仿佛清晨蘇醒時,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

麵前漸漸清明時,她看見了重重的人群。塵土在他們的腳下輕輕翻滾,讓後進者窒息以作為懲罰。她聽見有人在笑——是一群孩子,放學鈴聲響了,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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