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保護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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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菜市場也算是熙熙攘攘。薑弋在小販此起彼伏的吆喝中,踏過濕漉漉的青石板,青翠菜葉的氣息撲向她的感官。

若是此時抬頭眺望,說不定還能看見一麵翠綠的旗幟。“麥穗旗”——C城的學生們這樣稱呼著她母校的旗子。麥苗的青,麥穗的黃,仿佛淳樸的農戶祈盼著碩果累累。

感受到後麵那人走的有些慢,她停了下來,看著那孩子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終究是停下了想要為她擦拭的手。

“我走慢一點,但你要拉緊我的手。”她把手指緊緊地向內扣了些,“他們說的,這地方壞人多的很,女孩子一個人走在這裡容易被拐走——哪裡有呢?我一個人走了......算不清多少年了!走這條路去上學,哪裡碰到過人販子?儘是些把人堵在路中間打一頓的二流子!”

或許是手指被捏的有些痛,顏小溪稍微向後收了一下。薑弋也不管不顧,隻是將她的手拉得更緊了些。

看不得你被欺負而已。她的步速加快到平時的調子。看看你吧,被人圍著打也不知道還手——至少一板磚敲在自己頭上嚇嚇他們啊!你以為我們這麼忙前忙後,弄的心裡腿上都累慘了是為了什麼啊?

她不會知道的,知道也不會說的。標榜著瀟灑的薑弋頭一回感受到了無力。

所以做出和那誰一樣的事也說得通了——在這裡薑弋又感到苦惱了。不想叫出名字的家夥太多,再多幾個她的代詞就要像食堂的湯桶那樣被刮光了。

本來就不屑於察言觀色,更不用說透過對麵的人厚厚的麵具。在無休無止的沉默中,她將不耐疊加:“到底行不行?那孩子的事,你們還追究嗎?”

與其說詢問,語氣更像是在下最後通牒。

“不是我們要追究。”對方還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開了口,“我們要的,是她和BNW完全脫離關係——明著說雙方不往來的那種,知道了嗎?”

“你想讓她死掉嗎?你們不可能不知道BNW......”

“那你可能還不明白那種可怕的忠誠。”對方搖頭歎息著將她打斷,“除非她本人真的在那裡走投無路,否則我們怎麼相信她不會是個隱患?萬一她已經習慣了那裡想要回去呢?”

“她不想回去的!跟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如果要回去她早就跑......”

“行了,薑弋,什麼事都等到顏小溪和BNW徹底沒關係了再說吧。”對方簡單粗暴地結束了話題。她被請了出去——儘管方式是友好的,她仍然彆扭著充滿了戒備。

她是個完全特殊的家夥——不是個完整的人,也不是個規矩的實驗體。人事先生呷了口茶——文書剛剛為他添上了滾燙的熱水。逾矩的人已經受到了懲罰,至於是否在地獄煎熬,也不關他們這些在世之人的事。隻是遺留的物件,真是讓我們傷透了腦筋啊,B010。

文書還是靜默地立在一旁。或許是年輕人的共性?她和後勤都不是健談的類型......不過若是正相反也不會來到這裡吧?血紅的灰在他眼前浮現,他似笑非笑地歎了一聲。

“R因子......為了聽起來科學性強一些而避諱了那個名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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