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救出我自己的女兒,而且我沒想著要戰勝——說起來,這裡的氛圍似乎變了啊。”
氛圍變不變的有什麼關係?黎珈不想聽他絮絮叨叨了,上了年紀的人,或者說,當了父親的男人,都有這方麵的毛病嗎?男人的眼裡,像是真的追憶起往事似的,迷蒙而憂傷。
“我今年46歲了,這個年紀的我乾了些什麼值得銘記的事嗎?好像是沒有的,你說對嗎,黎珈?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對吧?”
脖頸出被放上鋒利的刀刃。
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變成一個個破裂的氣泡:“柳敬希,我今年29歲,我不想和你這種上了年紀的失敗者共情。”
對方並不掙紮,隻是搖頭歎息。手上的力道被她慢慢卸去——“不對,等等。”
刀尖沾上了暗紅的血珠。
那個人還是一動不動,她的手裡卻開始發抖了。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止一個,是成千上萬個,並且,隻要這條愚蠢的道德底線存在,她就會被一群正義衛士反複拿出來供人觀賞。憤恨地把刀片扔出一道拋物線,她覺得什麼質問都一定沒了氣勢。
金屬接觸冰涼的地麵,泛出清脆的回響。
女孩仰麵望著天花板,唯一的背景音是男人時斷時續的解說。
“十六年前——馬上要滿十七年了,我們的實驗室內終於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普通人。雖然說,能來到這裡的,在天生的體質上都有過人之處......不過你,還是和我們不一樣的,該怎麼說呢?你應該感謝你的父親,他把你保護得非常好。”
女孩的眼睛輕輕眨著,臉色還不是完全的蒼白。
“但是後來......我們還是把你找到了,先Maria一步。話說過來,如果你的父親同意請求他們的庇護,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你當時的的確確是死去了——至少也是半死不活。”男人停頓下來,用不知是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