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刀閘不能讓那家夥人頭落地,池春曉或許還不會有事,但我肯定會被木書葵視為首要攻擊對象。
正愁沒轍的時候,白春孟悄悄用意念跟我傳話,說它有法子悄無聲息地砍下彆人的腦袋,隻要對方實力不太高就行。
於是乎,我索性把白春孟扔到橫刀上,讓它裝模作樣地守著。
果不其然,對方動手了!
我剛一瞥見地上滾落的人頭,它竟突然開口:“你敢動棺材,張晨心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我冷笑回應:“我不碰棺材,你就能動得了那口棺材嗎?”
對方冷哼:“這不用你操心,立刻出來,離開金坑,我權當什麼都沒發生。”
我淡定地說:“你是木書葵吧?咱們都對棺材裡的東西感興趣,但互相忌憚,這麼僵持下去,誰也甭想得到。既然目標相同,為何不聯手開棺呢?”
木書葵沉聲質問:“那口棺材本就是我的,我憑什麼分給你?”
我大笑:“木書葵,你這話就不對了。說這棺材是誰的,要麼是我陳滿的,要麼是八妖的,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你……”木書葵被我嗆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確實,我說的都是實情。
不論外麵那些刀閘到底誰造的,反正大家現在都認為是陳家的手筆。按術道規矩,這就等於陳家先祖在此做了標記,裡麵的東西自然歸陳家所有。再者,八妖守了這棺材多年,棺材理應算他們的,確實跟木書葵扯不上關係。
我接著說:“木書葵不肯合作,外麵那八位意下如何?我能進得來,自然能帶你們出去,不過棺材裡的東西,我要四成。”
“陳滿,你找死!”木書葵怒吼,“馬上給我滾出這門,否則三眼門一個都活不成!”
我大笑:“木書葵,彆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沒了門,你就是個廢物!”
“你能威脅八妖,無非是許諾帶他們出閘門。但你真有那能耐嗎?反觀我,已經證明自己能帶八妖出去。你拿什麼跟我叫板?”
自從遇到修羅血衣後,我就開始琢磨百行陰陽師。
雖然還沒摸透百行陰陽師秘法的詭異之處,但我弄明白了他們必須依賴自己的本行,才能發揮秘法威力。
比如白連平、陳忠厚,不讓他們碰衣服,咱半月閣隨便拉個人就能讓他們腦袋搬家。而真正的陰陽師,就算光著膀子,也能與人殊死搏鬥,這就是陰陽師與百行陰陽師的根本區彆。
我猜測,木書葵能令八妖聽話,關鍵不在於他建了八座小廟,而是許諾帶他們逃離金坑。
若我們不來,木書葵和八妖之間還得鬥智鬥勇一番。
“我憑……”木書葵剛一張嘴,我心中不禁一緊。
這木書葵身為門匠,估計早就看穿這八道刀門是個騙局,他莫不是想揭露這八門的秘密?
不,他不敢!
儘管八妖的本體被困門中,但被妖魂附身的活人卻在外頭。要是木書葵把秘密揭穿,首先遭殃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就衝他多年來戲弄八妖這點,那些大妖絕對能把他生吞活剝。
我冷笑一聲:“你憑啥?說呀!你比我陳滿強,我現在就退出金坑,說到做到。”
雖然看不見木書葵的臉色,但我料定,此刻他臉色一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