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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籌劃一切,廣五春樂得躺閒。
義夏山和手下之人正看著地圖,計劃接下來該走的路線。
忽然間,義夏山拿著疆域圖,走到少年身邊,問道:”五春小爺,您說我們是該走官道還是坐海船?“
廣五春吃著小士兵買的牛肉乾,啃得津津有味的,這幾天啥事都不用愁,他感覺自己胖了點。
“義參將您看著辦唄。”
義夏山虎著一張臉,眉頭皺得老緊,不悅地道:“廣五春,你這是吃的第幾盤了?”
“你要是看不過,也可以來點。”
“想你也是堂堂的五春小爺,怎得一副餓死鬼樣子,廣府這麼摳門嗎?乾脆跟著我回平洲算了。”
“我樂意,不行嗎?平洲,不去!”
“為什麼?我們平戎軍哪裡不好了?“
”因為我生死廣家人,死是廣府的鬼,人要從一而終,不能一仆侍二主。“
義夏山聽了更是不高興,不明白廣家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讓這個家夥不肯挪地方。
少年啃著牛肉乾,心裡嘀咕著:去什麼平洲啊,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啊,平戎軍一看就是不合群的,在一個已經開始腐朽的皇朝裡,這種一心抗擊外敵不與旁人同流合汙的必定會被當做異類。這種人,死得快!
還不如安東驛,天高皇帝遠,哪怕上頭出了什麼事,還能讓他有個反應的餘地。就算安東驛站某個方麵卻是顯眼了一點,但他能屈能伸啊,大不了當縮頭烏龜。
苟著苟著,這一兩百年很快就過去了。
”你當真事要跟著廣家一起去送死。“”
廣五春翹起了二郎腿,悠閒自在,慢悠悠地道:“你放心,廣府這艘船,不會那麼容易就沉下去的。我還能享幾年福呢。”
倒是你們這群顯眼包,極有可能已經被盯上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廣家的那兩隻老狐狸,應該已經在謀劃了。
“享福?我不否認五春小爺您聰明絕頂,但是,你也得有命享吧。”
“放心,說不定我會比鱉更長壽。”
“笑話。”
廣五春不接話,依舊自得其樂,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
義夏山忽生煩躁,問道:“喂!你說我們該走哪條道?”
五春小爺當作聽不到,不鳥他。
“五春小爺!“
少年傲嬌起來了,賺了個方向,就留給義夏山一個好腦勺。
幾位小將士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得到了上司的兩個大白眼。
”五春小爺,請您告訴我,我們該走水路還是陸路?‘
“求我呀。”
“求您了,五春小爺。”
義夏山咬牙切齒,隻得低頭,還給少年作了個揖。
“我呀,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廣五春!”
“好好好,莫氣莫氣,拿疆域圖來,我看看。”
義夏山彎下腰,把疆域圖平鋪到了少年麵前。
廣五春以手指作筆,沿著地圖上的驛道畫了一圈。
”我們現在在金州這裡,往東走距離金州的出海港也有兩日的路程,但走金州的官道,直往北,兩日就能到棠州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走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