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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柳子首先按捺不住了,一臉的吃驚:“這些鐵甲衛都瘋了嗎?”
廣五春搖搖頭,說:“並非瘋了,他們很有可能覺察到事態不對,想要立即毀掉所有證據。”
“那……五春小爺……那我們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
少年的心底再冷靜不過了。如若這個地宮真的有那三個太監所述的那麼重要,那麼肯定會有人在合適的時候出手,阻止最後這一隊鐵甲衛炸掉。
如果那人作壁上觀,任由鐵甲衛毀掉地宮,那麼……這裡頭透露的信息就更多了,當然也更符合他的需要。
水渾濁了,才好摸魚。
小柳子點點頭,問道:“小爺,那我們把人都召回來?”
“去吧。讓大家撤回來的時候動作小心些,莫要讓鐵甲衛發現。”
“是!”
先前來報信的小廝趕緊掉頭,抬腿就跑,去找同伴報信。而小柳子則背著廣五春,尋了個視野很好的山頂,仔細觀察地宮的動向。
少年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千裡進,對準地宮的入口。
隻見鐵甲衛從板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上頭蓋著特製的氈布。這群人動作小心翼翼,生怕磕著碰著,而且連火把都不敢點,東西看著就像火藥。
不過,看那最後來的那鐵甲衛的小領隊的動作怎麼那麼奇怪?
“小柳子,你來看看,那個人的到底在做什麼?”
“是,小爺。”
小柳子接過千裡鏡,看了又看,肯定地說道:“他在留暗號。”
“暗號?”
“對!小爺,我對鐵甲衛並不怎麼熟悉。但是對這套動作卻見得很多,這是江湖人慣常用於留下密信的手法。現在的官兵,也在用這一套嗎?要知道他們之前可一直瞧不上江湖人士。”
聽的小廝這句話,少年心頭一顫,某種猜測突然湧上心頭。
“你是說,一般隻有江湖人士才會使用這種手法?”
“是的!小爺有所不知,江湖人士留下話語的方法較為粗獷,不雅觀。有的直接在暗號上撒泡尿吐口唾沫的都有,因此這些正經的兵爺們十分瞧不起我們。但也是為了讓記號能更長久地保留著,我們的手法會比做其他事用的力氣更大,因此動作看上去就有些奇特。”
“官府的人或者士兵都不屑學習這種方法對嗎?”
“對!”小柳子的眼睛忽然一亮,問道:“小爺的意思是,他們很可能不是鐵甲衛!”
少年點點頭。
“小爺英明!我咋沒想到呢?差點被他們唬到了。我去瞅瞅!”
廣五春搖搖頭,製止了他,說著:“你再看看,仔細的看著那領隊的動作,能不能估摸出他留下的密信是什麼?”
“好!”小柳子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他再次拿起了千裡鏡,盯著那個人。
少年摸了摸下巴,望著已經看不清的地宮入口,沉思起來。
“魚龍舞,夜徘徊;風雨停,雞鳴時。小爺!他們留的是這個意思!”小柳子驚喜地道。
“魚龍舞,夜徘徊;風雨亭,雞鳴時……”少年的眉頭皺了皺,一下子想不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五春小爺!他們拉了十個銅箱子出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快看!”
小柳子不管還在苦想的少年,連忙把千裡鏡往他手裡一塞,廣五春接過來放在眼前一看。
三隊鐵甲衛的首領走到了一起,三人紛紛拱手,看來在打招呼。。
第三隊鐵甲衛首領指了指自己之前拉著的木箱子,擺擺手,說了幾句話。
第四隊鐵甲衛首領則滿不在乎的搖了搖手,似乎在表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