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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廣府來人了,已經到了安東驛站。”
廣五春抬起頭,眼神有瞬間的迷茫,但很快恢複了清明。
哼!這兩隻老狐狸肯定是得到了什麼風聲,來試探他的。
既然他們還敢伸出爪子,那他就將爪子一一給剁了!
“好好招待他們,莫要怠慢了。”
“是!”
少年彎下腰溫和地對和況元說道:“您好好的在我們這待一段時間,我……我尋到機會,就派人送您回家。”
“真的嗎!”和況元的眼睛變成了星星眼,滿是驚喜。
“真的。絕不騙你。”
“那好,我信你了。你可不能像阿付一樣。”
少年拿出手帕,仔細地將幼童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乾淨,然後放回他的兜裡,輕聲道:“回去之後,您還是……多長個心眼。不要……不要把隨意把東西交付出去。”
和況元滿眼的問號,說道:“你為什麼要稱呼我為您?你年紀比我大呀。那個東西,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隻要你們彆打我。”
廣五春聽著這話,內心更是篤定了,不論策劃這一切的人所圖謀的是什麼,他絕對不會讓對方成功的。
英雄即使已經逝去,但也絕對不能任由後人侮辱。辱罵為國為家作出貢獻的民族英雄,那就是往自己臉上吐唾沫!
少年伸出手,把和況元垂落下來的幾縷頭發彆在了他的耳後,慢慢說道:“如若將來您真的可以恢複,請不要放過任何人。”
這下和況元更是疑惑了,但是長久的經曆讓他養成了膽小怕事的性格,他隻是看了看廣五春,沒敢說話。
“走吧!”
“小爺,咱不去千舟港了嗎?”
“不去了!直接回安東驛!”
“是!”
還未到天明時分,船隻已經重新起航,逆流而上,直到夜間,才堪堪過九曲灣。
“把和況元帶進多羅山,你親自往千舟港傳信,讓三詩夫人把我要的東西押送過來。”
少年放下手中的毛筆,吹了吹信紙上的墨跡,鄭重其事地向著小平子交代。
“是!”
夜半時分,一行人棄了船,上岸繞過白石客棧,進了多羅山。
“小爺,廣大少已經開始征召民夫,安東驛的重建......您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小石子在休息的時候,拿出千裡鏡,從山上往下看,忽然道。
少年明白他的意思,廣弘盛開始重建安東驛,卻沒有知會自己。
反而是廣弘盛接待了欽天監的人,還把他廣五春支開了,傳旨太監也被抓了,和禎現在死得不能再死。整個安東驛站就是廣弘盛一人獨大。
小石子在擔心廣大少奪了少年的權,到後麵可就難辦了。
但是這並不是他現在最擔心的,哼!反正廣弘盛就是個頂鍋的,以後還得打包送給吳貴妃。
反倒是鯉魚壩的情況有些棘手,鐵甲衛和平戎軍駐紮在那裡,他就是有通天之能想做什麼事也難了。
而且要讓和況元徹底恢複過來,他必須得把人帶去鯉魚壩。這其中,還得好好周旋一番。
廣五春的眼底一片冷意,鐵甲衛和平戎軍,他會好好收拾他們的。
反正掀桌和給人添堵他最擅長,到時候把完整恢複的和況元也就是開國皇帝往都城一放,任由這些人頭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