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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走商之人,風塵仆仆地來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前。宅子上的牌匾寫著“陶宅”二字。
“小爺,到家了!”
“嗯。”廣五春一掀轎簾,慢慢地走了出來。
他舉目四望。發現這附近都是差不多的宅子。這陶宅在這裡既不出挑也不違製,是個很好的藏身之處。
“恭迎少爺回家。”陶宅的大管家笑容滿麵地迎了出來,畢恭畢敬地扶著少年進去了。
待到關上陶宅大門,所有人的麵貌都發生了變化。
廣武春是懶洋洋地坐在了躺椅上,閉著眼睛,前後搖晃著躺椅。
小平子一群人原本是畢恭畢敬的下人樣,這回是各自尋了把椅子,大口喝水的大口喝水、有的還摸著房裡的瓜果吃、有甚者還磕起了瓜子。
“你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小爺您這話說的。小的們就是因為知道您疼我們,所以才敢這麼放肆。”
少年依舊是懶洋洋的,任憑小石子給他擦了臉,也沒睜開眼,等到熱巾敷在臉上,他才舒服地呼了口氣。
“這麼算起來,我還真是個勞碌命。每日上躥下跳,倒養得你們成了享福命。”
“哈哈,小爺過獎了。”
“小的多謝小爺的賞賜。”
……
眾位小廝並未將廣五春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依舊自顧自地休息著,還和少年插科打混。
“這段時日,隻要你們把宅子守好了就行,其他的可以適當享樂。”
“多謝小爺!”
眾位小廝均是心下大樂,喜上眉梢,一個兩個的眉來眼去,想來也是尋到了消遣的去處,正打算結伴前去。
“那義夏山現在在何處?”
“啟稟小爺,已經關到地牢裡去了。”
“嗯,好好伺候著,莫要怠慢了人家。”
“是!”
少年舒服地眯著眼睛,慢慢地陷入了夢鄉,餘下的小廝見此也放低了聲音,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房間裡靜悄悄的。
忽然間,映照在少年臉上的光影被切斷了,一道黑影籠罩在了他的上方。
廣五春耳朵動了動,猛地睜開眼,但還是遲了一步,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他的喉間。
“五春小爺,你還是老實點,莫要輕舉妄動,不然我這匕首可是要見血了。”
少年毫不在意,還慢吞吞地翻了個身,稍稍側躺,順帶伸了個懶腰。
“義參將此言差矣。”
“廣五春!你莫要再故弄玄虛了!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我可什麼都沒做,義參將莫要胡亂誣陷人。”
“哼!誣陷?誣陷這個詞可用不到你五春小爺身上!天下有誰能誣陷你?”
少年打了個哈欠,看了看眼前蓬頭垢麵的義夏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