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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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當時——

我隻是按照正常的沏茶程序來完成主考官布置的現考題,哪想會發生一起命案呢?主考官才倒地,兩個官兵就立刻走了過來,按壓住了我的雙肩,神色深戾,視我為犯人。

我一時無從辯解,畢竟茶是我泡的、茶碗也是我遞的,可不就是我的嫌疑最大嗎?但是話說回來,我陸羽做為這屆“茶試”的奪魁備選,一路獲得主考官肯定,又何理由要殺害於他?

考場秩序大亂,“茶試”這邊自然不用說,眾考生驚慌失措,紛紛躲我陸羽而去;“香試”那邊一聞風聲,眾考生也是四處逃離,就跟是巴不得跟現場撇清關係一般。

之前搬運“官茶”大桶的那些官兵都拿起了長槍,一臉戒備地守護在考場門口,裡麵的考生出不去,外麵的觀試者們進不來,連看台上的紀家父子也一樣不得離場。

副考官沒有什麼決斷力,膽小怕死不敢發令,所以現場全靠皇甫冉把持秩序。

“肅靜——”

大喊完一聲,皇甫冉威嚴道:“各位考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事發突然,不可當下論斷!傳仵作來,速速驗明主考官是否死於中毒?若是,查明毒藥來自何處,是茶碗還是茶葉?又或是彆的無名之毒!”

“大人,學生有話要說!”

那位坐在我附近,之前還跟我解釋過“口出怨言者會受到何種懲罰”的才子站了出來,一副要自保的模樣向副考官做了請求。

“有什麼話就說。”副考官驚魂未定。

“學生今日從看見陸羽開始到現在,就覺得他恃才而驕,目中無人。料想陸羽定是以為主考官一死,自己就能得到舉薦取而代之,才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那個才子的眼睛咕嚕一轉,補充道:“大人,往往最不像是凶手的人,就是凶手本人!”

“荒唐!”皇甫冉對著那才子一喝,“純屬己見和嫉妒之言。”

我從未想過人心如此險惡,前刻還跟我以友相稱的人,這會竟成了將我一軍的小人。我仍舊是被兩位官兵按著肩膀,動不了身子,也說不了話,但皇甫冉信我是清白的,我心中就有石落地。

“來人!”副考官下了令,“先將學生陸羽帶下去,現場的茶幾、香爐、素琴、茶罐、小茶碗,以及地上的大茶碗碎片,全都要原封不動地保護好!等仵作一一驗過之後,再給本官回話。”

“且慢——”紀檽峰上前,“何需耽誤去請仵作的時間?本公子身上就帶有一包銀針,用銀針檢驗不是方便?”

說著,他也不等副考官應允,就自個蹲了下去,拿銀針往地上的茶湯茶漬裡一探,還真的是讓銀針瞬間變了顏色。

副考官神色又一次大變,隻顫顫巍巍道:“這……這茶湯果然含有劇毒!”

我感到肩膀猛然間來了一陣更勝從前的抓痛,原是那兩個官方下意識地“看緊”了我,認為我有罪難逃!

紀檽峰又從布包裡另取了兩根銀針出來,也不著急馬上使用,而是先往香爐裡倒了水,又把茶罐裡的“蕭瑟”茶葉全都倒了出來,吩咐手下去外頭“香茗酒樓”的棚子裡捉一隻大魚進來投喂,才摩拳擦掌地開始自己的“明斷”。

皇甫冉板著臉一言不發,副考官沮喪著臉無話可說。

紀家大老爺紀萬成則是對自己兒子的表現大加讚賞,對身邊的仆人誇讚道:

“我兒天降英才,洞若觀火,定能比仵作先梳理出一個所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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