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見紀檽峰彎腰將銀針伸進了香灰和桂花瓣的濃漿裡,順時針方向攪拌了數圈之後拿出,銀針無變化;然後,他將部分自認為“可疑”的“蕭瑟”茶葉灑進了木桶裡,觀察裡麵的大魚遊動許久,也不見大魚有中毒後翻肚皮仰死的模樣。
他開扇在胸前扇了幾下,又耍酷一般地將這扇利索一收,高聲道:
“本公子以為:陸羽所帶進來的香爐、掛花瓣、茶葉都無毒,有毒的不是茶碗就是方才泡茶所用的內侍送來的滾燙茶湯!”
那內侍哪裡能忍?
馬上為自己辯護道:“小官怎敢一時衝動起殺意?主考官是小官的恩師,弟子弑師,天理難容,小官不做這個要償命和要遭天譴的糊塗事!”
副考官來到我跟前,冷聲問:“陸羽,你可是在茶碗之中動過手腳?給本官從實招來。”
兩員官兵換了姿勢,一手按著我肩膀,一手往我的腰間一推,將我上半身向後仰起,以做老實交待之姿。
我強忍不適,道:“回大人話,無論是出自騫州大家莊大山人之手的小茶碗,還是陸羽自燒自製的純色寬口大茶碗,都是明白無垢之物,不曾起過險惡用心。”
“那主考官大人也是飲過你的茶碗泡出來的茶而死,你難辭其咎。”
副考官不信我說的話,但也找不出有力證據來當場治我一個謀害朝廷命官的砍頭大罪。
“學生冤枉,請大人明察。”
我知道多做辯解無用,隻能簡言訴求。
“嗬嗬。”那位善變的才子落井下石道,“陸羽你坐實了下毒罪名,還有何臉麵自稱冤枉?你自己也認了,那純色寬口大茶碗是你自己做的,誰知道你往原材料當中添加了什麼用心良苦的東西?”
“啟稟副考官大人——”那位才子再次趁人之危道,“此前青龍客棧曾發生一起類似的毒殺命案,死者乃是護國鏢局的鏢師龍三,所中之毒為:西域奇毒索命散。那索命散無色無味,凶手將其塗在飛鏢暗器表層,殺人可叫一個利索。過後皇甫大人領了衙門裡的一群捕快好搜細搜,才在客房‘無涯澗’的橫梁轉接處把凶器給找出來,將鏢師龍三的死因弄了個明白。”
“學生鬥膽,請副考官大人傳了青龍客的棧掌櫃進來,叫他看看這地上瓷碗碎片裡麵,是否塗過一層一樣的毒藥?”
副考官下了令,大家隻見青龍客棧的掌櫃進來後,就按照官兵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用絹子拿起一塊瓷碗的碎片來,放在掌心認真看了一陣子,才湊近鼻尖去聞。
“回大人話,小的看不出來這瓷碗是否塗過西域毒藥索命散,但聞著確實是無氣味的。”客棧掌櫃轉而詢問,“不如傳了護國鏢局的總鏢頭進來,讓他看看主考官大人的毒發模樣是否跟鏢師龍三死時一致。”
紀檽峰反問:“掌櫃的,鏢師龍三的案子不是你親自跑衙門去報的案嗎?他死時是什麼模樣,你沒親眼瞧見嗎?還是短了腦子,記不起來?”
“小的又不是第一發現人,也是聽到鏢局總鏢頭的聲音後,顧及客棧聲譽才第一時間去報了案。”掌櫃的一邊擦汗一邊解釋,“小的是帶了差爺們過來之後,才看見鏢師龍三的屍首的,已經死去多時。”
“客棧聲譽?”紀檽峰大笑,“你跟香茗酒樓老板一樣,眼裡隻能看到銀子!”
“小的不敢。”掌櫃的擺了擺手,“龍三的前案也好,主考官大人的後案也罷,用的到草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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