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帶的木頭多,趙青禾一進屋,就點著了兩個氣死風油燈,把昏暗的木屋照亮。
張大軍牽著兩頭騾子出了屋,讓這倆畜牲也曬曬太陽。
黃大爺一進門,就翻找出來一個背筐,端到了火爐旁,彎腰就往外掏爐灰。
黃四柱沒有進屋,檢查著固定在牆根的平板車。
趙老爹拿著侵刀,從白條熊身上往下割肉,準備晚上烤了吃。
所有的**們和趙二妞,全部被放開,任由它們在木屋周圍撒歡打鬨。
趙青禾點著了油燈,看黃大爺還在和爐灰較勁,趕緊過來幫忙。
很快,爐子裡的爐灰被掏了個乾淨,被全部裝到了背筐裡。
黃大爺擺著手,看著沒裝到背筐一半的爐灰,搖著頭喃喃自語著,表情非常不錯滿意。
趙青禾站在他旁邊,隻看到他嘴在動、頭在搖,卻沒聽清楚黃大爺說得啥,趕緊張口問:
“黃大爺,你說啥?我沒聽清楚。”
“不夠。”
黃大爺下意識的回答。
他這麼一說,趙青禾立馬就明白了,黃大爺是嫌爐灰不夠用。
白山黑水的炮手獵戶,一般都是用草木灰處理毛皮,土話叫“硝皮子”,其實就是鞣製,是把動物毛皮熟化的過程。
今天打到了兩頭熊羆,剝下來兩張熊皮,確實需要用草木灰鞣製,但是不說現在工具不全,沒辦法鞣製,就算要鞣製,也用不了這麼多草木灰。
趙青禾端著背筐,跟在黃大爺背後往木屋外走,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乾脆開口問了起來:
“黃大爺,咱們就這麼鞣熊皮?家夥事兒不夠不說,也用不了這麼多爐灰啊,你咋還說不夠呢?”
黃大爺扭頭看了看他,笑著搖搖頭,沒有回答,示意趙青禾把背筐放下來,跟著他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