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叫道:“可是我用的問句,完整的話是盧瑟,我詛咒你永遠無法得到真愛回應如何。
如何還沒完全問出來呢。
詛咒法則太過奇葩,反應過於敏銳。”
老巫師沒好氣道:“奇葩的是你,不是宇宙法則。
古往今來,從沒神靈使用詛咒時,向被詛咒者征求意見。
溝通宇宙法則時,神靈言出法隨,唯我獨尊,壓根沒問句、肯定句的區分。”
“哈莉,先看看盧瑟吧,他似乎很痛苦。”莉娜趴在棺材上叫道。
“嘭嘭嘭嗷嗷嗷”棺材內,盧瑟一邊瘋狂拍打棺材板,一邊痛苦嚎叫。
“彆管他,他正在變異,等變異完成,就是初代”哈莉歪頭想了想,轉向老巫師道:“用武神之力詛咒他,他的身體會有什麼變異?”
老巫師沉吟著道:“一般神靈不願浪費太多神力在被詛咒者身上,詛咒者異變程度比較低。
但如果在詛咒中灌輸足夠神力,確實可能引起變異,變異的方向與神靈神性有關。”
“轟!”哈莉抬腿往上一踢,手掌厚的棺材板紙片似的飛起來,一直撞到牆壁上。
眾人定睛往棺材內看去,卻隻看到一個平平無奇的光頭男。
盧瑟穿著淺藍色的病號服,捂著腦袋呼痛,但身上沒任何變異。
“你哪裡痛?”哈莉好奇道。
“哪裡都痛”
半小時後,盧瑟家的公寓。
完成檢查的哈莉,表情古怪道:“盧瑟,現在有兩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消息吧。”盧瑟大字型躺在沙發上,聲音虛弱地說。
哈莉自顧自道:“第一個好消息是,我的死亡治療法大獲成功,你完美複活,不留半點後遺症。
第二個好消息是,你沒有失去成為人類真希望的機會,你依舊是人類,能代表人類。”
說到這兒,哈莉眸光一閃,忍住笑說:“壞消息其實也算好消息,恭喜你,脫胎換骨,成為一名光榮的超凡者啦!
還是和該隱同級彆的血脈始祖,痛痛人之祖!”
“痛痛人是什麼人?”莉娜好奇道。
“就是天生防禦值為負數的人。
普通人防禦也普通,被一拳打中胸口,會痛,卻不會太痛。
身體素質越好,挨上同樣的一拳,疼痛感越弱。
如果是有過防禦訓練的拳手,壓根不會痛。
盧瑟卻相反,普通人的防禦若是1,他則是負100,彆說挨一拳,他站在地上,身體的重量都會壓得他腳痛,痛得嗷嗷叫,鑽心的痛。”
“哈哈哈,很神奇,對不對?沒想到我的詛咒竟然是減抗減防。”哈莉一臉驚奇地笑了起來。
老巫師搖頭道:“這很正常,不值得驚奇。神靈詛咒落在被詛咒者身上,一般有兩種效果。
一種是神靈語言詛咒的具現,比如,讓人沉睡,讓王子變成青蛙。
另一種則是神靈力量的反向浸染。
你對盧瑟的語言詛咒與身體無關,那麼,盧瑟身體的變化隻能來自武神之力的反向浸染。
你是防禦屬性的厚皮武神,正常情況下,被你的神力浸染,會變得皮實耐操。
就像你的神眷者們表現的那樣。
但詛咒之力的浸染,通常是反向的。
上帝是光明與仁慈的象征,被祂詛咒的該隱,畏懼陽光,被神聖力量克製,身體散發黑暗墮落的氣息。
你是厚皮武神,皮糙肉厚,盧瑟被你的詛咒之力浸染,理所應當地疲軟嬌弱。
這是詛咒法則的效果,方向浸染。
神話傳說中,不是經常有英雄被邪魔詛咒,反而實力暴漲,成為屠魔大英雄的例子嗎?
所以,除非深仇大恨,一般神靈在詛咒中不會添加太多能量。
對了,你向盧瑟輸送了多少詛咒之力?竟讓他連站都站不穩。”
哈莉瞥了盧瑟一眼,對上他哀怨的眸子,心裡有些尷尬,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為了讓盧瑟成為始祖,我儘力而為,大概十來個惡魔公爵的力量吧。”
“嘶”老巫師倒吸一口氣,看著哈莉驚歎:“你可真貪!若非你貪,不會有這麼多魔力,若非你魔力總量多到令人發指,不會隨便就在一介凡人身上浪費這麼多魔力。”
接著他又轉向盧瑟,滿臉同情道:“你可真慘,恐怕未來隻能在床榻間渡過了。”
“不至於,盧瑟你可以打造一套維生裝甲,身體時刻浸泡在營養液中,就像星球大戰中的達斯維達。”哈莉立即給盧瑟想了個好主意。
莉娜看兄長的眼神更同情了。
不過,她心裡也隱隱輕鬆了些,盧瑟成了痛痛人,今後肯定不會再混超級惡棍圈子。等他退出江湖,他們一家都會輕鬆安寧許多。
這也算禍兮福所倚吧。
“你對我的真愛詛咒,是怎麼回事?”盧瑟木著臉問。
哈莉聳聳肩,“你的真愛永遠不會回應你。這和你永遠遇不到真愛,其實是一個意思。
遇不到,不就沒有回應?”
盧瑟神色陰鬱。
沒遇到,就不會失去遇到了沒回應,就等於徹底失去,兩者區彆大了去了。
“謝謝你,哈莉,雖然結果不儘如人意,但我明白,你是在救我。為了救我,你前後忙碌了一個多月,付出不小的代價。”盧瑟用眼角瞥了一下老沙讚,語氣更加真誠。
成為痛痛人始祖,他很不滿意失去“真愛”,他心情抑鬱。
但他明白,哈莉確實儘了全力。
治療原理,她早告訴他,還征求他的建議。
風險更是從沒向他隱瞞。
他是深思熟慮後才同意的。
雖然她有拿他試驗“歪門邪道治療法”的嫌疑,可正規療法治不好他身上的“頑疾”。
要怪隻能怪小盧瑟下手太狠,還使用了監視者的造物之力。
若非哈莉傾力相助,他的結局隻會更慘,在昏迷中被當做替罪羊,生不如死地永遠做個植物人,滿腔抱負終成空,更沒機會複仇
盧瑟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沒錯,他要複仇,要讓異世界的兒子明白,他盧瑟不是任人愚弄的蠢貨。
“哢嚓”他手中裝著溫水的玻璃杯,沒預兆地“融化”成碎片。
他呆呆看著它。
他的右手甚至沒捏它,而是握住把手,可它就像奶油冰凍而成,然後在45度高溫的太陽下放了一段時間,結構垮掉了。
“哎呀,玻璃杯怎麼突然破了,有沒有受傷?”
莉娜驚呼一聲,趕忙撲過去查看盧瑟右手。
在觸碰到手掌的瞬間,她筆直大長腿“哢嚓”斷成兩截,身子像劣質的玩偶,歪倒在地板上。
“啊啊”她茫然痛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