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的一番話把祝無憂氣的差點衝出還在躺屍的身體,想跟她辯一番你兒子有手有腳為何非要彆人來伺候?侍女?你再說遍我聽聽來!
待到那娘倆都走了以後還是意難平,抑製不住洪荒之力的在體內暴躁亂竄,竄到漩渦附近時,嗖的一下又被吸了進去。
腳踩黑土地,濃鬱靈氣入體,她又進到這個神秘的空間了!剛剛暴躁了那麼久,眼下祝無憂十分的渴,眼看著已經凝實的有些輪廓的身體,祝無憂忍不住用還半透明的雙手嘗試著捧了一捧溪水。
還行,水穩穩當當的被捧了起來。
小小的試探性的喝了一口,清冽甘甜。且這水喝下的感覺和普通水不一樣,有點像...
祝無憂在腦子裡回想著喝這水後熟悉的感覺,苦苦思索不得時,突然腦中靈光閃現。
是了!就是這幾天凝漠師叔喂自己靈液時的感覺!隻是那靈液喝完之後她體內的靈力恢複的比較慢,而這溪水喝起來卻像是濃縮了好幾倍的靈液一樣!
她隻聽到無生真人說這是他十分費事才製成的靈液,很是難得,非救命不給人用。那這溪水豈不是比修真界著名藥修提煉出的靈液還要醇厚有功效?
想到這祝無憂又忍不住使勁喝了幾口,隻覺體內溫和暖鬱,更奇異的是她原本透明的身體越來越凝實。體內那亂竄的靈氣也越來越多,不停的在她體內遊走著。
眼看著就要在這神秘空間裡凝成實體,祝無憂慌了,她不知道她的實體若是出現在這個空間的話,那床上躺著的她該怎麼辦,會不會就這麼困在空間再也出不去了!
慌張之下她想著要趕快出去,就這麼一下就又回到了外界。她倏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是她熟悉的羅霄峰閣樓外的竹舍,是她這幾天躺著的地方。
從眼睛軲轆轉著打量四周,到垂死病中驚坐起,她這個臥床許久的植物人終於清醒了!
凝漠師叔去無生真人處取靈液了,淩寄那家夥又剛剛走,因此並無人來探病。祝無憂現在覺得身體除了有些無力之外並沒什麼異樣,那些前幾天還在的疼痛都消失了,她確定這是那條奇怪小溪的功效,這簡直就是條靈液聚成的靈溪啊!
如果從前身體昏迷、意識遊離時,自己隻是意識進入了空間。那麼掌握了進出空間方法的祝無憂現在急於想知道的是,魂歸本位的她再進入空間時本體是否還留在外麵。
腦子一轉,祝無憂想了個笨辦法。她乖乖的重新躺進被窩裡,凝神向體內那個漩渦靠近,等再出來時,她躺在了被子上麵...
祝無憂抹了把冷汗,好險...
知道了這個大前提後,祝無憂快要把空間玩壞了。她帶著茶杯進去,帶著裝了靈水的杯子出來。一飲而儘,依然可口。
她又嘗試著人不動,隻憑著腦中的意識進去,細細感悟,她能看到空間的一切。被她踩過的泥土上清晰的腳印、流向池塘的小溪汩汩流動,這感覺很好,像是開了上帝視角,而她就是這空間的主宰。
祝無憂玩的興起,她嘗試著用意識將手中的杯子送進空間,這個過程卻比想象中難的多,而且特彆累,累的她腦殼痛。就在她第n次嘗試,杯子移動,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時——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祝無憂一慌,又重新裝滿水的杯子掉落,撒了一身水。
“無憂你醒了!”凝漠一個閃身奔到床邊,“你這孩子,渴了就喊一聲,瞧你累的!”輕輕用帕子擦掉祝無憂臉上的汗,一股清竹冷香縈繞在祝無憂鼻端。
祝無憂嗬嗬傻笑兩聲,由著凝漠師叔扶她躺下。輕輕捂了捂胸口,心跳的劈裡撲嚕的。哎呀媽呀,心差點蹦出來!
“醒了就好,等你再恢複的好點,我就帶你回秀水峰。”凝漠還是冷淡的樣子,一下子說這麼多話她還有些彆扭,不自在的把眼神從祝無憂臉上拿走。隨手施了個法術,祝無憂被子上的水漬就全乾了。
這冷冷的樣子和祝無憂昏迷時攥著她手說話的人簡直無法想象竟然是同一個,祝無憂覺得好笑,這外冷內熱的師叔好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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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門大典那天到底發生了何事?”主峰收押犯人的監牢裡,隔著施了法術的隔離網,玄清擰眉問著自己的幾個新弟子。
“師父,我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隻想給祝無憂點苦頭嘗嘗,卻沒想到她會噴/火!把明倩都燒成火球了!”幾個人爭先恐後的撲向玄清叫屈,無奈腳上的鐐銬限製,她們根本就到不了近前。
“胡說八道!她明明靈識剛剛覺醒,怎會像你們說的能施控火術!”真是蠢不自知,都什麼時候了還抱團撒謊!
昳麗幾個都快冤死了,她們難得說一回真話,怎麼就沒人信她們呢?一個個哭唧唧的以若說假話,這輩子不能得道飛升為誓想自證清白,得到了玄清的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