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這些年對長公主府多有助力,自己為何會這樣想?
“人送走了嗎?”
“都送走了,殿下親自挑選的臨彆禮也已經托與李公子帶回去了。”
蕭辭似乎累了。她已經很久不出府門,此刻出來了半日,實在覺得筋疲力儘。
那一場小小的會麵迅速消弭於無形,空氣中裝出來的熱絡被冷風一吹,一絲熱氣都沒有留下。
被冷風一撲,蕭辭捂著嘴咳嗽了兩下。
香蕊立刻關上了窗戶。“殿下可要回府?這秋風說起就起。殿下最近身子弱,要是吹了風隻怕更是要病了。”
蕭辭習慣性地回頭看了一眼,但是窗戶關了,她隻看到暗淡的窗格。
“回府吧。”
外麵的風確實冷了下來,遠處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
蕭辭才一出門,便看到門外有一輛眼熟的馬車等著。他們似乎等了很久,連馬兒都有些不耐,不時地甩動長長的鬃毛。包小壯站在馬車旁,沒底氣地撓了撓鼻子。
溫言看到她出來,從車內打開了車門。
“你不回家,我來接你。”溫言扶著車門,小心翼翼地半探出身子,但他不敢探得太近,生怕蕭辭會拂袖離開。
隔著初秋接近傍晚的風,蕭辭點了個頭,算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她上了車,關上車門,與溫言相對而坐。包小壯駕車,香蕊坐在他旁邊。
馬兒終於得到了回家的指令,輕巧地抬起馬蹄,向著長公主府的方向。
溫言無日不在想蕭辭,可是真的見到了她,又覺得不知該說什麼。
“腿還疼嗎?”蕭辭看到他沒有帶拐杖,便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溫言摸了下右腿,討好般笑著道:“好了,不疼了。”
他咬了下嘴唇,心虛地問道:“我剛剛看到,李顯公子離開,你們是有什麼公事?”
蕭辭點點頭。“李家要走了。李大人這次是受我之累。原本我是給李大人送了請帖,但是他大概也是心灰意冷,不願意再見跟朝堂有關的人。隻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再向我舉薦李家子弟。”
“那阿辭,你有什麼打算?”
蕭辭沒有回複他。
“還能回到過去嗎?”溫言並不放棄,但是他語氣中心虛的試探則是昭然若揭。
“回到過去?溫言你指什麼?是我在朝堂的勢力,還是指我們?”
“我……我那天聽你和錢七的談話,你見了秋兒是嗎?”溫言小心地拉起蕭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