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新婚(四)(2 / 2)

駙馬無用 春到小桃枝 4330 字 2024-04-04

早餐用的簡單卻精致,金絲小卷,紅棗米粥,配上七八道時令小菜,比溫言想的樸素得多。

蕭辭將筷子拿在左手,想了想,又抓回了右手。也許是早起沒什麼胃口,她隻吃了幾筷子便不再舉筷,隻低頭喝粥。

溫言昨天折騰了一天,早上卻似乎不餓,隻是跟蕭辭一樣抱著個粥碗,縮在一邊,幾乎不伸手夾菜。

兩人第一次同桌用飯,結果菜沒動幾口,隻喝掉了兩碗稀粥。

因為是以新婚身份進宮,二人皆穿了一身大紅喜服。

蕭辭原本容貌偏冷,但是被這紅色一襯,反而顯得更加英氣勃發。隻眼中的一點寒意,總也化不開似的,勉強笑笑,反而更透出不懷好意。

溫言眉目柔和,本不是十分有侵略感的麵向。紅衣玉冠之下,原本應該是豐神如玉,但他常常眉目低垂,倒是顯不出他的出挑。

“挺起背來。”蕭辭端著粥碗,突然開口。“我長公主府的人,彆畏畏縮縮的。”

溫言被她一說,嚇得立刻挺起了背,這才終於勉強撐起了這身喜服。

一切收拾妥當,二人才一同向府門外走去。蕭辭和妙歌在前,一路上蕭辭吩咐了幾件府裡的雜事給妙歌去辦,溫言則沉默地和雲鬆跟在身後。

到了府門外,淩玉已經備好了車架,準備扶蕭辭上車。但是蕭辭腳步一停,對溫言道:“駙馬先上車吧。”

淩玉扶了個空,後退半步,目送溫言先上。

溫言想起那句“從溫公子變成駙馬”,耳根一下子就著了火。他膚色白,臉稍微一紅便藏不住,隻能趕緊在雲鬆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了。

蕭辭臉色一暗,轉身低聲跟妙歌道:“我回來之前,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那個雲鬆換掉。”

妙歌幅度極小地一點頭,沒有讓周遭任何人察覺。

蕭辭轉身登車時,又換上了剛剛出門時的平淡表情。

一上車就看到縮在車角眼觀鼻鼻觀心的溫言。看到蕭辭上來,他不自覺地挺了一下後背,不再那般瑟縮,但是他雙手藏在袖子裡,乖巧地放在腿上,依然頗像學堂裡的乖學生。

馬車狹小,兩人相對無言反而覺得壓抑,蕭辭有意找個話題,想了半天沒有頭緒,隻能撿起之前被妙歌打斷的話頭,問道:“駙馬早上說辰時應該如何?”

溫言沒想到蕭辭還能記得,他意外地看了蕭辭一眼,仿佛在確認對方是否真的在問自己。

“無妨,若不方便說便罷了。”

“沒有……沒什麼不方便的。”這次倒成了溫言搶著開口,似乎生怕蕭辭不問了。“平時臣在家時,父親要求家中子弟辰初即要到達書房。”

蕭辭心道有病,但還是全了他溫家的麵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溫家不愧是詩書傳家。那若是遲到呢?”

“父親治學甚嚴,對家中子弟,自然也是極嚴格的。”溫言的話輕描淡寫,但是蕭辭卻也猜到了一二。

溫言的父親溫闕自己便是兩榜進士出身,靠著苦讀才有的出頭之日,是無數寒門子弟的楷模,每日裡前來獻書的讀書人不知幾多,有一段時間甚至在自家府裡開了學堂,聽說不少京城中有頭有臉的大戶子弟都專門到溫家求學。

後來他出任宰職,主持科考,為了避嫌才終於不再開門授徒,但是門下學子卻有增無減。

溫言是溫闕的獨子,要是連早起都做不到,恐怕還真的不會善了。

蕭辭想起自己小時候每每回京城,隻要當時還是太子的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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