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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玉取了鞭子,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便揮下了第一鞭。
“啪”地一聲,鞭稍破空而來,溫言後背立刻就多了一道血痕。
“嗯……”沒有人不怕疼。但是溫言咬緊牙關,讓第一聲痛呼咬碎在喉嚨間。但是緊接著第二鞭襲來,又把他逼地險些叫出來。
背後的肌肉像是被一鞭鞭硬刮了下來一般,鋪天蓋地的疼痛將他牢牢包裹住,但是溫言咬緊嘴唇,不許自己出聲。
不許叫,還嫌不夠難堪嗎?開頭溫言還能這樣對自己說,可是打到一半,就已經不是他自己不想喊痛,而是疼痛消磨儘了他喊痛的力氣。
所有其他感覺都消失了,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公主駙馬,皇家相府,此刻統統不見,隻有深入骨髓的疼痛炸裂在後背上,讓溫言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張大嘴,卻沒有辦法呼吸。
屋裡隻有鞭子打在□□上脆響,和溫言強行壓抑在喉間叫不出來的嗚咽聲。
這個房間曾經招呼過不少人,甚至有些還號稱什麼硬骨頭,但卻是頭一次這樣安靜。
蕭辭看著溫言背後的傷痕一道道增加,卻始終咬緊牙關不肯叫出聲來。這樣一個看似最沒有脾氣的人,卻突然咬緊牙關,硬是扛著要挨夠這十鞭。
十鞭一到,淩玉收了鞭子,“殿下,打完了。”
溫言眼前一片金星,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想說話,可是一張嘴便沒了聲音。他能做的隻有大口喘著氣,讓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
“駙馬可有話要說?”蕭辭沒有心軟。
回答蕭辭的隻有沉重的喘息聲和顫抖著的身體。
疼痛消耗了溫言的力量,雙腿完全支撐不住,四肢被最大限度地拉長,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手腕上。
沒有人說話。
屋內的所有聲音好像都被吸進了黑暗之中。從高而小的窗戶透出來的那唯一一絲光亮落在溫言單薄的身上,空氣中浮動的塵埃無風自動,背後鮮紅的血痕在無聲中表達著主人的痛苦。
“再打十鞭!”蕭辭的聲音一出,溫言便覺得眼前一黑,連淩玉都有些意外。門外包小壯被人拉住,但仍然大叫著為溫言求情。
“淩玉!動手!”
溫言張開嘴想要說話,可是突如其來的鞭子將他即將出口的求饒打碎在了喉嚨裡。
鞭聲還在繼續,蕭辭沒有繼續看下去。她冷漠地轉身,在無情的鞭聲中說道:“傳我的令,駙馬舉止無狀,頂撞本宮。禁足於秋筠館三層。沒有本宮允許,不許出秋筠館一步。”
她看了眼還在門外叫喚的包小壯。“除了他以外,其他任何不許任何人進出。”
蕭辭沒有再看身後挨打的溫言,冷著臉出了蒹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