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來得極快,連他自己都有一瞬間的愣怔。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看到車門又悄悄地開了一個縫。
唐嬌輕手輕腳地進來,悄聲道:“溫公子,話我已經帶給了小壯,你放心吧。我給你拿了一點乾糧和水過來,你先墊一下。彆彆人還沒攻過來,自己先餓死了。”
她塞過來地乾糧還帶著熱乎乎的溫度。“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唐嬌靈巧地轉身,準備跳出車外。
“唐姑娘,大半夜不睡覺,往男人車上跳什麼?”
唐嬌才剛剛打開車門,才發現車外有數人鬼影一般立在車外。借著月光一看,不僅秦錚在,各派掌門在,連那個讓人討厭的鄭全也在,剛剛那幾句話正是他說的。
唐嬌的眼神掃過周圍,所有剛剛睡著的人,此刻都已經拿了武器,警惕地盯著她。她找了半圈,就是不見她哥哥。
唐毅呢?他去哪了?
“我……”唐嬌被人這樣不懷好意地盯著,也不由得覺得腦子發木,喉嚨發緊,一句借口都說不出來。
“唐姑娘,你和這位公子,到底是不是一路的?無胤道長之死,是不是和你們兄妹也有關係?”秦錚這問題問地惡毒。
尤其唐毅還曾經說無胤道長之死並非意外,但如果能證明他與此事相關,之前的說法便立不住了。
一片緊張中,溫言柔和的聲音緩緩地響起。“鄭全,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這樣為難一位小姑娘做什麼?”
他躬身下了車,側身將唐嬌擋在身後,右手在身後死死握成拳頭,像是捏著一口不散的底氣。
“鄭全,你不過是我溫家的下人,卻在這裡裝腔作勢,裝起主人來了。你到底借的是誰的勢?我父親嗎?”
月光之下,溫言身姿筆直,橫眉冷目地看向鄭全,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鄭全自以為看著他長大,知道他一貫性格懦弱,卻沒想到他會在眾人麵前這樣搶白自己。他當下怔忪了一下。他覺得在溫言身上,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溫言突然微微一笑。“你不敢告訴他們,他們在對付的是誰對嗎?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他們。”
如果是蕭辭在這,那對方不讓她說的,她一定就偏要說出來。
“你敢!”鄭全半是威脅地說了一句,可是到了末尾卻帶著恐懼。
而溫言抓到了他的這一絲恐懼。“我是當朝護國長公主蕭辭的駙馬,當朝丞相之子溫言。你們今日想要對付的,不是什麼肅辛,而是當朝長公主,蕭辭。”
此言一出,唐嬌第一個瞪大了眼睛。緊接著四周一片竊竊私語,看向溫言他們地眼神也有了變化。
溫言從前不知道,原來有人單單一個名字,便可讓人色變膽寒。
“而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