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建國神色焦急的握著她的雙肩,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麼。
但這種感覺消失的很快,就宛如一種錯覺。
明建國沒聽懂她的意思,隻是指了指桌麵上的賬本:“現在算嗎?”
南青宛搖搖頭,由於始終想不起被忘記的事情,她的心中不由得浮現一抹焦躁,但又被她深吸一口氣按了下去。
“沒什麼,可能最近我比較疑神疑鬼吧。”
說完,她想要轉身乾脆的離開,餘光卻觸及到桌角處的一抹銅錢掛件。
南青宛的身體僵住了,她死死的盯著那塊小小的銅錢。
銅錢被紅線串著,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就像被人拿著錐子從中間震碎了一樣,但卻仍舊脆弱的保持原有的模樣。
明建國看到南青宛的臉色一下變了,眼神盯著一處一動不動,狐疑的順著她的眼神望去。
南青宛啞著聲音問道:“這枚銅錢你是從哪來的?”
明建國勾起紅線,拿起銅錢:“你說這個?我之前帶著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天摔碎了,索性就取下來放著了。”
南青宛不依不饒的問道:“為什麼會摔碎?”
“啊?”明建國眼露迷茫,他努力的回憶著這枚銅錢是怎麼碎的,腦袋裡卻一片空白,“嘶,我好像也忘了,興許是哪天不小心磕碰到了吧?怎麼了?”
不對,南青宛下意識的反駁到,肯定有另外一種更重要的原因。
她抬起頭,將眼神從銅錢上移到明建國的臉上,細細的打量著他麵孔的每一處地方,仿佛要穿透皮肉直直的瞧進他的骨頭中。
明建國被她的眼神盯的發毛,不明所以的縮縮脖子,問道:“南醫生,哦不,南姐,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彆總是這樣瞧著我,我害怕?”
南青宛眯起眼睛,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明建國,你為什麼會來療養院當院長?”
“啊?”明建國愣住了。
這算什麼問題。
南青宛沒有管明建國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問道:“你以前應該沒有當過醫生吧?也不當醫術,甚至——”
南青宛望了一眼桌子上的統計單,“甚至連藥名也不認識,也不會管理,所以你是為什麼來這樣呢?”
“我是因為——”
明建國下意思的想要說出理由,卻突然卡在了。
他的神情出現一瞬間的空白。
對啊,他為什麼要來療養院當這個院長?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對,而不是整天無所事事的躺在辦公椅上發呆。
這不對勁。
而且無論他怎麼回憶從前的事情,來到雲百鎮之前的記憶就像被蒙了一層厚厚的霧氣,怎麼都看不清,想不起來。
明建國的臉色漸漸發白,他雙眼發直盯著空氣中的某個點。
南青宛望著他,沉聲說道:“你也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青宛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本來還想問問你有沒有想起什麼,但是......”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明建國也知道南青宛的意思,如果不是南青宛提醒,明建國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兩人沉默無語的站著。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今天是陰天,天暗下來的時間格外早,不過才五點多,天空就一片灰暗,黑雲陰沉的壓在上空中,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