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圭說著一頓又道:“你可知悅之為何讓你回廣陵?亦一直讓叔至擔任丹陽軍統領,一切軍官任命,都需要通過老夫?”
“那是葉將軍表示信任我陳家之舉,心無忌諱。”陳登想著,葉歡關於廣陵的一切,都詳細與父親提起,不由頷首道。
“切勿以為此舉沒有必要,天下之爭,父子兄弟尚可反目,何況親族?但悅之如此,用人不疑,便會令人心悅誠服。”
“父親說的對。”陳登連連點頭,想要出言,又有些猶豫,斟酌片刻才壓低聲音道:“父親,那些流言,不知父親如何視
之?”
“流言終究是流言,元龍……”陳圭的神情變得鄭重起來:“無論如何,你得記住,你不負悅之,他便不會負你。”
說著,見兒子還要出言,他卻擺手起身:“不要再問了,回去好好想一想,有些事情,等你想通的時候,自然不必問。”
說完,陳圭轉身而行,到了屏風之後,隻留陳登在堂前思索。
那邊禽滑和郅幀彙合,又在大門前等到了要平,後者是奉命將主公軍師手書送與陳到的。當然,之前也曾要給陳圭過目
。
後者卻是看也未看,隻言不通兵家之事,便讓要平去了。
而陳到,此刻正在細觀信件,研究葉歡和郭嘉所言之事。
三人出了門,便要回府,恰在此時,對麵街上來了一男一女,卻是葉冬與張離。二人都是一身粗布衣衫,有若尋常百姓
。
“怎麼樣,我說的吧?記得給錢。”要平見了,笑容燦爛的道。
“給什麼錢?我說和你賭了嗎?自說自話。”禽滑翻了個白眼。
郅幀緊隨其後:“他給我就給,老夫沒什麼積蓄,可不能與你們相比。”
“神耳,你這……將軍給我們的,可極為豐厚。”
“將軍給的是不少,可老夫現在要收藏天下名劍,極其耗費銀錢,那日我還想著,找你借上一些周轉了。”郅幀毫不在意
的道。
舊傷痊愈,劍法大進之後,神耳越來越在意自己的風度。張離等人雖嗤之以鼻,但架不住葉歡卻是大加讚賞。
“神耳,我跟你說,要威風,一把劍怎麼夠?你多弄幾把,我讓器物閣給你打造個劍匣,以後與人交手,打開就晃他的
眼。”
不但如此,將軍還給他出了個主意,郅幀對此極為認可。
於是乎就有了器物閣專門為他打造的劍匣,可裝名劍九把,更直接送了神耳三把名劍。郅幀為了湊齊,也花了很多功夫
。
“等你收全了九把名劍,本公子再送你個彆號,劍九郅!怎麼樣,一聽就比王越的絕羌神劍,高端大氣上檔次。”
可惜直到今日,郅幀費勁功夫,劍匣之中也隻有七把名劍,尚未達到葉歡給他起的威風彆號。
“大哥,師兄,平哥,不用我說了吧,帶上我和張離,她在廣陵負責坐鎮聯絡便可。”到了麵前,葉冬也不猶豫,開門見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