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裡麵沒貓膩,太宰治是絕對不信的。

而且資料裡記錄的關於柯瑞派因的光榮事跡,和赤鬆流本人其實對不上。

最近一條關於柯瑞派因的情報是去年,資料上說柯瑞派因去年在意大利搞恐怖襲擊,可實際上赤鬆流去年在北美紐約開港黑分部。

太宰治看完資料後思考許久。

要麼是赤鬆流神通廣大,連鐘塔內關於他自己的通緝信息都篡改了;要麼就是費奧多爾找錯人了。

前者不太可能,至於後者嘛……

太宰治親自和費奧多爾交流過,他覺得費奧多爾似乎不是蠢貨。

而費奧多爾還說了另一個名字格拉斯尼瑟斯納,再加上鐘塔上關於赤鬆流異能的描述,太宰治最終得出結論。

柯瑞派因曾經是赤鬆流的名字,但後來被另一個人拿走了。

赤鬆流改名叫格拉斯尼瑟斯納,這是個俄語音譯,說明赤鬆流曾去過西伯利亞,在那裡他碰到費奧多爾,騙了費奧多爾後又逃到了橫濱。

這就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鐘塔通緝上的柯瑞派因罪行累累,卻又和赤鬆流本人對不上。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費奧多爾找的人的確是赤鬆流,而赤鬆流的確知道真正的柯瑞派因是誰。

按照織田作之助的說法,赤鬆流基本不說謊。

那麼關於試驗品的事,赤鬆流的確不曾騙自己,太宰治想,赤鬆流八成是鐘塔的異能實驗品,他被一個叫柯瑞派因的人偷了出來。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赤鬆流為什麼五六歲時被通緝。

在太宰治觀察赤鬆流的時候,赤鬆流看完最後一頁資料。

他將資料丟在桌子上,表情很微妙:“……這都什麼鬼?”

太宰治也笑了,這笑容有些舒展,讓他看起來活潑了一些。

赤鬆流這句話不僅隱晦地表達了開誠公布的意思,也變相肯定了太宰治的猜測。

“是啊,這都什麼亂七八糟。”太宰治抬手撐住下巴,他笑吟吟地說:“我和魔人先生有合作哦,他找柯瑞派因呢。”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赤鬆流淡定地表示:“自己的合作自己解決,彆耽誤接下來要做的事就行了。”

太宰治略有驚訝地瞥了赤鬆流一眼,他若有所思:“沒關係嗎?你確定?”

赤鬆流嗬嗬笑,費奧多爾要找的人是斯佩多,和他赤鬆流有什麼關係?

太宰治突然又拿出一張照片放在赤鬆流麵前:“那格拉斯尼瑟斯納呢?”

赤鬆流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立刻明白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了。

這明顯是來橫濱旅遊的人自拍照片,發布到網絡上後,不知怎麼的被費奧多爾找到了。

赤鬆流忍不住發出感慨:“所以說乾我們這行的,還是少出去亂竄比較好,不定什麼時候情報就流露出去了。”

太宰治興致勃勃地說:“魔人先生說你是他的夥伴,找你很久了。”

赤鬆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互相捅刀的夥伴嗎?他找我是想乾掉我吧?”

“說說看吧。”太宰治笑眯眯地說:“我花費了這麼多錢和精力,總要有一些收獲的。”

赤鬆流不太想說黑曆史。

隻是他看了一眼身前的太宰治,詫異地發現了黑發青年的眼中竟罕見地有光在閃動。

赤鬆流抬眸問太宰治:“你為什麼想知道?”

太宰治想說有趣,有意思,就是想知道。

可是話到嘴邊,他突然反應過來,若是僅僅自己覺得有趣,就去挖掘對方內心的黑暗,是不是有點過分?

眼前的人不是他的部下,也不是他的敵人,他若是肆無忌憚地探究……

一瞬間太宰治有些茫然,他想說個其他的靠譜的理由,比如說幫忙掩蓋痕跡,比如說小心森先生知道,比如說可以利用魔人先生……

但這種理由是騙不了赤鬆流的。

最終,太宰治臉上的神情不自覺地淡下來,然後他又揚起一抹笑容:“算了,對你來說這種事其實很無聊吧?不過既然魔人先生找過來了,你真打算放任不管嗎?”

赤鬆流靜靜地看著太宰治,直到太宰治不自在地將那抹虛偽的笑容卸下去,他才開口:“你隻是想知道,對不對?”

太宰治沒說話,眼神微黯。

出乎太宰治的意料之外,赤鬆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他說:“這其實是好事啊。”

太宰治眼中那種虛無消散了,他詫異地看著赤鬆流。

卻見赤鬆流微笑起來。

赤鬆流笑眯眯地說:“想要知道某件事,想要探尋事件的真相,這種想要的心情,對事情的好奇心……不正說明你作為一個人在鮮活的生長著嗎?”

太宰治:!

作者有話要說:0分不算哦,我這邊隻算2分噠!

這是一萬一的評論加更,下次就是一萬三了!

長出一口氣。

+

流哥:看我大嘴遁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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