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缺個你。”
動人的話還想再繼續聽,可惜破壞氣氛的人過於亢奮活潑,全部打攪。
這場酒局目的性強,他們聊車型、路線、商機。
池央荷聽得雲裡霧裡。
有些犯困的時候,繆呈柯講到她感興趣的:“哥是不是還有兩個月左右就要回去?”
“嗯。”朝舟遠應完,轉頭向她指著不遠處,“實在無聊去找她們玩玩?”
池央荷沒聽見他的歸期,走向吧台,那兒坐了繆呈柯和許識其帶的兩個女伴。
調酒師遞給她一杯無酒精的灰姑娘,左側女人同她搭話:“小妹妹,他出手大不大方呀?”
其實很難辨彆含不含惡意,也許隻是單純好奇,但池央荷不擅長應付這種事。
遇見朝舟遠之前,她一向循規蹈矩,雖不祈禱一步登天,但做不到完全不抱怨,也無數個夜裡問著憑什麼,聖人哪有那麼多。
右側女人看她很久不講話,解圍道:“廢話,這裡他建的。”
原本不熟的兩人即刻攀談起來,聲音壓低話題急轉,宛如第三人不存在:“什麼背景?”
“不了解,神秘的。”說話間視線在池央荷身上打轉,最終又作罷,“聽說蠻敬他。”
後半句恰到好處,將話題點到為止。
能玩一起大多勢均力敵,要麼臭味相投要麼利益牽扯,沒有高談上下的,何須用敬擺明低了一等。
再加一層神秘麵紗,原來是塔頂雲端的世外高人。
不多時,左側敬來一杯酒,“小妹妹要是應付不來,可以大方同我搭根線。”
這次連池央荷也沾到金光,誰讓她客客氣氣時不領情,難怪人家重振旗鼓有鋒芒。
“你算了,他愛好多明確,學生妹嘛。”
池央荷不假思索,忽然堅定地說:“我也沒有想圖他太多啊。”
隻有一點,剩下的是關乎愛情的天真狂想。
再不和諧的聲音也被掩蓋在玻璃杯碰撞之下,沒人為她高呼偉大,隻笑聲蕩漾。
“好巧,我也喜歡繆哥哥的,風趣幽默夠直接,還有公狗腰,錢和勢不過附加條件嘍。”
標榜什麼呢?
愛能多重要,這裡沒人缺,少裝點高潔。
另個則將幾十度烈酒一口飲,再把空杯遞給調酒師,“我也要一杯無酒精。”
成人世界不講明白話,年紀小的優勢不過喉頭沒淌過烈酒,哪天他想換口味,輸贏尚未定,飲料誰不能喝?
擺明要她認清,彆再做那種真愛無敵的大夢,你沒多特彆,快點醒一醒。
假如現在時間往後流轉七年,池央荷由衷多謝提醒。
可惜正當下,青春孤勇,她隻會要一杯高純度試圖來證明。
那一口又嗆又濃,喝完就忘記要證明什麼,僅剩天旋地轉,好似在看萬花筒。
歌聲漸漸縈繞耳伴,音樂從哪裡流淌,誰的心事被揭開了?
隨口一唱,隨心一聽,她下意識尋找他身影,還好抬頭即安心。
酒精帶來虛晃木訥,雙手忽的環繞住他脖頸,繃緊全身去獻一枚吻。
當時朝舟遠有幾秒鐘在發愣,再回神牙關已經被她撬開,膛前壓來一片軟。
酒的味道在她舌尖蕩開,他稍稍一品,聞到苦艾的濃烈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