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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裡,卉滿看到了謝桉,彼時他在會議室裡,風度翩翩地跟幾個客戶討論產品賬戶的事。
“謝桉!”
卉滿隔著巨大玻璃牆,看到他人模狗樣優雅從容的樣子,氣的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謝桉,youbitch!”
滿堂皆驚,鴉雀無聲。
謝桉掩飾住難堪的神色,對客戶抱歉:“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需要先去處理一下。”
客戶看了看會議室外炸毛叉腰的女孩,用複雜的表情點點頭,很能體諒這個年輕人的沉重心情。
謝桉把卉滿拉到公司角落裡。
卉滿正要質問他為什麼要害自己,結果他搶先一步,滿臉憂心問:“卉滿,你為什麼後麵兩天的年會沒有來?”
“電話也沒有接,一直是失聯狀態。”
“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的一連串問題把她給整懵了,她狐疑地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桃花眼明亮澄澈,流露出善意與擔憂。
如果是乾了壞事,起碼會有一些負罪感吧,可他絲毫沒有回避她的直視,始終溫柔坦蕩。
好吧,她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他了,問題也許並不出在他遞來的那杯果汁上,害她的另有其人。
卉滿不好意思地彆開視線,回想自己剛剛不分青紅皂白做的壞事,主動道歉:“對不起,我太衝動了,誤傷了你。”
謝桉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關切道:“發生什麼事了嗎?讓你這樣誤會我。”
“沒有。”
卉滿不想跟彆人提起那晚的事情。
“那你後麵兩天怎麼失聯了呢?”
“我發燒了,回家後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這樣啊。”謝桉聳聳肩,忽然問,“你剛才用英語罵人,跟誰學的?”
卉滿一時語塞,表情凝固,她零星記得那夜在床上,謝觀總是咬著她的耳朵跟她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她想罵回去他就堵住她的嘴……用他的舌頭堵住。
她登時漲紅了臉:“沒有,我看美劇看的!”
“哦。”
謝桉不輕不重點下頭,觀摩了她的表情一會:“那我回去見客戶了,你啊,天冷了注意保暖,多喝熱水。”
“嗯,知道了。”
謝桉邁著長腿離開了,卉滿站在原地,情緒低落。
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想不通短短幾天心境這樣天差地彆。
主管前來祝賀,不忘提點她幾句,訓話:“卉滿啊,剛來半年就在年會拿了大獎,表現很優異,這說明我教導有方啊,但是咱們要戒驕戒躁,穩紮穩打,千萬不能驕傲哈。”
“切。”
卉滿不鹹不淡回,不怎麼開心。
對她的各種古怪反應主管早就習慣了,反正她能創收這麼多利潤,誰能跟錢過不去啊,這點小毛病無傷大雅。
對待天才要包容,要有人文關懷,主管呱呱拍了拍啤酒肚,要被自己的寬廣胸懷感動涕零了。
馬上到了過年,國內股市休盤,但外盤卻還在突突跳動。
卉滿在公寓睡了兩天,覺得百無聊賴。
公寓是集團為幾個特招生單獨安排的,免房租,每月隻需負責水電燃氣費,不花錢住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段,同事們都很羨慕。
在床上半醒半睡時,她收到謝桉發來的消息,約她去公司倒美股玩。
她掙紮著爬起來,給他回複好。
上午交易完後,兩人在樓下餐廳吃午飯,節假日這個時間點除了他倆沒有彆人,整層樓空蕩蕩,冷氣中飄著飯香,兩人並排坐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卉滿吐槽公司餐廳哪都好,就是太貴了,沾點葷的價格要飛,而且量還少。
“沒辦法,這是二老板晏氏家族那邊負責的,曆史遺留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