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工作日下午,內盤已經收市,門鈴響了,保姆阿姨去開門,見到來人,麵露難色:“謝桉少爺,謝先生不在家,您……”
“哦,我知道叔叔的習慣,沒有他允許我不會進去的,我先在外麵轉轉吧,挺好玩的,外麵好多樹呢。”
謝桉的聲音比以往更開朗,卉滿在客廳聽到了,小步跑到門邊,興高采烈道:“謝桉!”
謝天謝地,這些閉塞的天數裡終於見到個熟人了,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麵了。
謝桉半眯著眼,盯著她:“嗯?”
怎麼感覺他腔調怪怪的,人也是怪怪的,不過卉滿沒有多想,看到他總歸是開心的。
眼見他被晾在外麵,卉滿也正好無聊,於是想跟他一塊出去散步。
保姆阿姨想要攔著她,可她理直氣壯:“我已經快悶死了,而且就在門口的小路上逛,不會走遠的。”
三個保姆阿姨一商量,勉強同意了,不過隻準許她出去一會,要在謝觀到家前回來。
卉滿開心地出門撒歡。
兩人走在山間小徑上,身旁的落葉林凝視著他們。
謝桉邁著長腿,始終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這在卉滿看來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
她決定主動開口。
“謝桉,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就,還是上次的事,關於那杯果汁,那裡麵的藥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謝桉眼梢上挑,飛來一股少年邪氣:“嗯?你說什麼?”
“你說實話,不要再裝了,你或許以為我那天喝了其他酒水飲料,可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喝的彆的東西。”
他沉默不語,思索了一會,卉滿因此斷定了。
她很生氣:“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難道真的如謝觀所言,在此之前他一直嫉妒她麼?她不想聽信謝觀的一麵之詞,可事實已然如此。
她感覺麵前的謝桉如此陌生,不,是非常陌生,他這些天甚至打了耳洞戴了耳釘,嘴角向下撇著,散發出幾分桀驁不馴。
這簡直不是她相識的那個謝桉,以往謝桉總是對人淡淡的,像詩歌和散文,但現在他的眼神張揚肆意,身上籠罩著一種放縱感。
“看來我又乾壞事了啊。”他努努嘴,沉聲道,“其實,我要對你坦白,我從小便是個偽君子,總是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使絆子和告狀,所以你不要對我有期望。”
???
作為始作俑者,他沒有絲毫負罪心,甚至腔調裡充滿玩味,卉滿氣憤喊道:“你清醒點!你到底承不承認,不要發癲胡言亂語!”
他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她,想把她看穿。
“你說我跟你的飲料有關係,然後呢?”
卉滿被氣的直發抖:“然後我現在天天孕吐,不得不在住在你這個變態叔叔家裡!”
“什麼?你懷孕了?”
他張大了嘴巴,她穿著鬆垮的衣服,年紀看起來也跟他一般大,確實沒看出來。
這可真是一個勁爆消息,他敏銳捕捉關鍵詞思索了下,謝桉那個渣滓讓這個女人懷孕了。
然而她話裡的另一處更讓他感到細思極恐:“你,你不會最近一直都住在這裡吧?住在我叔叔家?”
“我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
他在心裡咒罵,謝桉真是越來越無恥了,自己下半身惹出來的麻煩竟然要讓叔叔幫忙解決,叔叔那樣一個重度潔癖要容忍一個陌生女人住在家裡,可想而知對他的精神是何等摧殘。
他歪歪頭,想到個關鍵問題:“太爺爺知道你的事麼?”
見她迷惑,“就是謝家宗族那邊的老頭們,知道你懷孕的事嗎?”
卉滿搖頭,不怎麼清楚他說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