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或許的確是因為齊老當年對桂家的大恩,故而才對我的人寬容有佳,但後來更多的就是因為摸不清我的底細,忌憚之下才有的客氣。”
隨著桑枝夏的人在南潯商會的阻撓下站穩腳跟,桂盛對桑枝夏的忌憚比起以往更甚,客氣也更多了幾分。
但這樣的客氣之下,藏著的必然是深不見底的防備。
桑枝夏不是很樂觀地說:“你覺得,咱們能說服桂盛合作的幾率有多大?”
徐璈抓起備下的乾帕子把桑枝夏腳上的水漬擦乾,等桑枝夏穿好乾淨的軟底鞋,胡亂把給自己擦了一把,起身把桑枝夏抱起來就朝著床邊走。
桑枝夏沒好氣的用腦門撞了他的心口:“說正事兒呢!”
“你要胡鬨就去彆的屋睡!”
“誰說我是胡鬨了?”
徐璈忍笑把人圈在懷裡,倒在床上單手拉過被子把懷裡的人裹嚴實,低頭親了一口笑著說:“你說的我都聽著呢。”
“咱們躺著說也是一樣的,把氣氛搞得那麼緊張做什麼?”
桑枝夏被摟得掙動不得,仰著脖子暗暗磨牙。
徐璈低頭吧唧一口,輕聲說:“枝枝,彆緊張。”
“我們既然是來了,就算桂盛是老狐狸,他也必須給我上套。”
鉤子都放下去了,要不要張嘴去咬,那就不是桂盛能決定的事兒了。
徐璈揉捏著桑枝夏的手指,隻覺得心裡暈出的都是柔意都是暖烘烘的,眼尾含笑:“枝枝,這由不得他的。”
“我隻是想給他個機會,要不要,不取決於他。”
桑枝夏抽了口氣緩緩眯眼:“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南潯商會不是有七大家麼?我用得上的,不一定就非得是桂家。”
桂盛若是識趣,就該知道這種情形下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如果不識趣……
徐璈也不介意手上的亡魂多個桂盛。
桑枝夏不太習慣這種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動了動趴在徐璈的身上小聲說:“可你不是不想傷這邊的根基麼?”
“要真動了武,豈不是白忙活了?”
不管對什麼地方而言,經戰亂之後,所見之處必定都是民不聊生。
富貴人家的日子或許還好過些,可一旦傷及元氣,後續再想恢複動輒數年數十年。
這並不符合徐璈起初的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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