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昌和盧新雙雙無言以對,對視一瞬悵然道:“可現在鬨成這樣,到底該怎麼收場?”
“要是小王爺那邊追究起來了,會不會定咱們都尉的罪啊?”
跟左誠比起來,徐璈隻是個區區都尉。
就算是徐都尉占理,那也要看上頭人的意思啊。
榮昌說著有些來氣:“這幾個月來,咱們都尉明裡暗裡被人找了不少麻煩,全是那老王八那邊的人,大小都來咱們的麵前找不自在。”
“咱都尉忍了那麼久,怎麼就沒人來主持公道?”
要不是徐璈自己機警,小命都不知道不明不白地丟幾回了。
早先徐璈憋屈的時候誰都不說,除了少數人暗中搭了一把手,不明顯地提點了徐璈幾句。
剩下的全都當看不見,現在左誠隻是挨了一頓自找的打,怎麼就非要鬨著算徐璈的不是?
榮昌等人忿忿不平地接連磨牙,看到徐璈從不遠處的帳子出來了,連忙屁顛屁顛地攆了過去。
“都尉!”
“都尉你沒事兒吧?”
徐璈看到狗崽子一般朝著自己奔來的幾個人,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徐明陽那群小子。
徐璈眸色一閃,神色如常:“都在這邊聚這做什麼?我沒事兒。”
盧新不放心地探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帳子,小聲說:“禿子沒難為你吧?”
左誠被封左將軍,與之同等地位的另一人私底下被人戲稱為禿子,是個頭上沒毛但大口吃肉的世俗人,是為右將軍。
左將軍被揍得下不了床說話漏風,懲戒徐璈莽撞之過的責任就落在了右將軍的頭上。
隻是……
徐璈神色不明地抿了抿唇,想到自己在帳子裡站著,冷眼瞧著據說冷麵不近人情還手段十分狠辣的右將軍啃了半個時辰的雞架子,心情複雜。
說來大概沒人信,右將軍守著滿盤雞架子,來回嗦了個溜光水滑,當真是一絲肉影也找不見,吐出來的雞骨頭狗都不稀罕再舔一口。
但是他隻跟徐璈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左誠是你打的?”
徐璈說:“是。”
第二句:“你可知左誠軍職比你高,尤其是資曆更深?”
徐璈說:“知道。”
“我以為,營中隻看實力,不看資曆。”
右將軍要笑不笑的又嗦了一口雞架:“我再給你個選擇的機會,你還會對左誠動手麼?”
徐璈答得非常乾脆:“會。”
有一說一,他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
畢竟要是直接把左誠一次打死的話,江遇白那邊隻怕是不太好平息。
否則的話……
徐璈垂下眼靜靜地站著不再言語,像是在等著右將軍對自己的處置,又像是壓根就不曾把可能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