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吱!”
“吱!”
看著司徒刑快到極致的柳枝,白猿臉上的憤怒之色儘去,剩下的隻有震驚還有著一絲難以言表的興奮。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
有人竟然將劍法淬煉到了如此簡單的地步。
雖然隻是一個直刺,但是卻讓他全身的毛發樹立,心中更升起一絲恐懼。
退!
退!
退!
隻有退才能避開他的鋒芒。
白猿看著身體前傾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思考之色,他的身體更好似壓縮到極致的彈簧,瞬間向後彈射。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一劍!
兩劍!
三劍!
。。。
一步!
兩步!
三步!
。。。
兩人仿佛賽場上的兩個擊劍運動員,竟然展開了拉鋸戰。
你進我退!
我進你退!
不過是須臾之間,兩人的竹劍和柳條竟然刺出了幾十下。
兩人也進退了數次。
在地上留下了數十個深深的足印,兩人竟然同時停住身形,隔著數丈彼此對視。
白猿看著司徒刑,眼睛不停的收縮,心中更好似掀起了驚濤駭浪。
白猿一族是天生的劍客。
而且族內更有《青蓮劍經》,《猿公劍法》,《越女劍》這等劍法珍藏。
故而白猿一族雖然是異類,但是劍法水平之高,少有人能及。
這頭老猿更是白猿一族中的佼佼者,一身劍術出神入化,更在人類世界進行遊曆挑戰,曾數百戰而未曾一敗,在人類社會闖出了諾大的名頭。
就連有著北郡青年一代第一劍客美譽,號稱劍豪的連城在他的竹劍之下,僅僅堅持了五劍就慘敗於他的手中。
這也是白猿聽曹劌將他和劍豪連城並列,臉上流露出不屑之色的原因。
更有人預言,他如果不死,百年之後必定是下一個“白猿劍聖!”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今日興之所至,戲弄下過往的商隊。
沒有想到,裡麵竟然隱藏著這麼一位劍術大家。
他的劍法簡單到了極致!
隻是簡單的直刺!
但是每一劍都是千錘百煉!
就算白猿經驗豐富,在劍道上有著獨特的體悟,也差點在這簡單的一招下吃虧。
好在後麵他慢慢的適應了司徒刑的節奏。
並且適時模仿反擊,這才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司徒刑的眼睛不停的收縮,他的直刺看似簡單,但卻是上一世西洋劍的精華。
簡易卻不簡單!
每一招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數百年的演化。
彆說是從未見過這種劍法的深山老猿,就算是人類的武者,司徒刑驟然發難之下,也會手忙腳亂,最終被柳枝刺中。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是,這頭深山白猿,竟然經曆初期的慌張之後,竟然神奇的堅持了下來,並且慢慢的重新掌握節奏。
並且也是化繁為簡,你來我往的和司徒刑劍鬥了十幾個回合。
“以前還是自己小覷天下英豪了!”
看著抱著竹劍,全身氣勢驚人,好似一柄出鞘寶劍的白猿。
司徒刑的眼睛裡流露出驚詫之色,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自責和後怕。
自己仗著上一世的積累,以及六次雷劫念頭的作用,斬麻五,破玉清道,直杠天劫,數次險死還生,但是全身經過洗禮,無敵的氣勢上升到最高。
難免有些自傲!
但是今天的事情卻好似一盆冷水,潑在他的頭頂。
自己以前實在是坐井觀天。
司徒刑的眼睛不停的收縮,白猿的眼睛也在收縮,兩人心中都充滿了驚詫,竟然一時間沒有說話。
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眼睛發直!
他們下意識的看著青石地麵上,一個個深深的腳印,以及岩石上留下的一個個黑漆漆的空洞。
這些孔洞是被司徒刑的柳枝和白猿的竹劍直刺所致。
可怕!
實在是可怕!
看似弱不禁風的柳條還有竹劍竟然能將堅固的岩石刺穿!
這是什麼樣的速度,才能產生這樣強大的破壞力。
不論是司徒刑,白猿,還是曹劌等人大腦中出現一片空白,過了半晌竟然沒有人說話。直到一片落葉從空中飄落,掉落在司徒刑和白猿之間。
這才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好劍法!”
“你是我見過最強的劍客!”
“以前是某小覷天下英雄了!”
司徒刑眼睛微眯,有些興奮又有些讚歎的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感慨。
“你在我遇到的人類中,劍法不是最高的,但是劍法卻是最詭異的。”
頭戴竹笠,身穿青衣的白猿,掩藏好眼睛裡的震驚之色,張開嘴巴,發出好似老人一般蒼老的聲音,這也是白猿第一次說話。
“你竟然會說話?”
曹無傷看著白猿,一臉震驚的問道。
“這是自然!”
“我們白猿一族雖然是妖獸出身。但是隻要煉化橫骨,就可以和人類正常交流。。。”
白猿白了曹無傷一眼,一臉嫌棄的說道:
“剛才沒有說話,隻是老夫認為沒有說話的必要。”
曹無傷以手掩麵,滿臉的尷尬。心中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悲傷。
原來,不是老猿不會說話,而是白猿認為,他根本不值得交流。
如果不是自知不是白猿的對手,曹無傷定然要抽出長劍,分分鐘教他重新做人,不,是重新做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