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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抽完簽,元妙宜便在遠處尋了個石凳坐下。沈珣在她之後也抽了支簽,自沈珣的簽文一出,站在一旁的貴女們似是拘謹了許多,多次打量沈珣手中的簽文。
抽出簽文後,見與沈珣不同,又都暗自長舒了口氣。
元妙宜看著,竟覺得有些好笑。看來相較於登州,上京城才是人才輩出。
此時簽筒中隻剩了兩支簽子,場中隻剩下延康公主和年僅八歲的七皇子尚未抽簽。
延康公主又是謙讓了一番,可當看到七皇子抽出的簽文時,臉色確是一變。
梅花,沈珣的簽文也是梅花。
怎麼會,明明做了機關,他怎麼會抽到?
有些不死心,走上前將最後一支簽子抽出來,簽子上刻著一把骨扇。
遠處有一男子見著延康公主抽出骨扇,麵上一喜,忙湊了過來,將自己手中的簽子亮了出來。
男子一臉討好的笑,延康公主卻一臉沮喪,將手中的簽子用力一折朝地上一扔。
七皇子抽到簽文時,麵上也是一片死灰。
在國子監時,沈珣曾做過他幾月的夫子,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七皇子下意識一抖。
沈珣雖然現下已不是他的夫子,可看著沈珣走過來,七皇子還是下意識躬身一禮,喚了聲“夫子。”
沈珣點點頭,問道:“臣記得殿下暈船?”
七皇子有些摸不著頭腦,夫子為什麼這麼說,他自小變會遊船,哪裡會暈船呢?
難道是夫子記錯了,七皇子心下暗喜。若暈船的話是不是就不用賽舟了,那也不用和夫子賽舟了。
七皇子想到這,連忙點頭稱是,又讚了句:“夫子好記性。”
“隻是,若殿下不能乘船,臣便少了個人……”沈珣說到這,故意頓了下,又說道:“臣突然又想起來……”
七皇子生怕沈珣想起什麼,腦子飛速轉著,猛地瞥見人群外的元妙宜。
這個誰來著,剛剛是不是抽到一個孤簽,她也是一個人,那他可以和她換啊。
想到這,七皇子麵上一喜,急忙說道:“夫子不必擔心,且等一會。”
元妙宜正在打量著手中的孤簽,想著待會他們若是去遊船了,她是在這等著,還是回去陪著沈夫人。
一個陰影突然擋住了照向她的光,手中拿著的簽子也被抽了出去。
抬頭看向奪了自己簽子的人,認出是宮中的七皇子,起身福了一禮。
剛剛力道大了些,竟將簽子奪了過來,七皇子看著手中的簽子,麵上有些不自然。
咳嗽兩聲,解釋道:“一時魯莽,還請元姑娘不要見怪。”
見元妙宜搖搖頭,又接著說道:“可否將你手中的簽子給我?”
元妙宜一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孤簽而已,殿下若是想要便拿去吧。”
話落,一支簽子又遞了過來,“那這支給你。”
元妙宜下意識伸手接住,簽文上刻著梅花。
元妙宜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