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頭頂獸皮的吳天出現在剛剛中年人站立之地,同時伸手在石壁上一按。
洞口再次出現,吳天進去後才發現裡麵赫然有一條狹窄的通道。
等向前走了數百米後,一個燈火通明的地下洞窟出現在眼前。
它占地遼闊,大量的建築遍布其中,空曠的地麵上還有眾多弟子正在刻苦訓練著,洞窟上方,不時還有一道道流光飛過。
這裡可是地下,自然可以飛行。
看來這裡就是那春曉組織的總部。
吳天沒有貿然現身,因為不知這裡是否有仙人存在的緣故,他甚至不敢動用靈識,隻能依靠雙腿疾馳,慢慢在周圍摸索起來。
不得不說,這座殺手組織的總部確實驚人,各種造型奇特的建築數不勝數,大量看起來十幾歲甚至七八歲的少男少女們在一些黑衣人的指揮下出入其中,有些身上甚至帶著一道道傷痕。
隨著愈發深入其中,周圍的建築逐漸稀疏,但守衛的黑衣弟子卻多了起來。
有獸皮隱身的吳天暢行無阻,等他穿過一個個弟子後,倏地聽到兩個弟子的竊竊私語。
“也不知門主外出訪友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這樣天天守著,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
“沒辦法,我聽某個長老所說,好像是組織在完成一個任務時,不小心得罪了某個厲害的家夥,門主沒有辦法之下去搬救兵,我們卻隻能苦逼守在這裡。”
“什麼?門主可是天仙後期,連他都得罪不起,我們守在這裡一旦對方找上門豈不是死得更快?”
“沒有辦法,如今除了門主和兩位副門主外,大乘期長老基本都留在了門內,有他們看著,給你十個膽子也不敢逃。”
不遠處的吳天眼中精光一閃,真是天賜我也。
難怪之前那個中年人進來前會如此謹慎,原來不是在防他,而是另有其人。
既然這裡沒有仙人鎮守,吳天旋即也是放鬆許多,現在隻要找到那兩塊獸皮,接著便離開這是非之地。
不過可千萬不能被那幾名門主給帶走。
接下來,吳天遊走在各個地方,但始終沒有找到類似寶庫這種重地。
正當他猶豫是否冒險抓個地位較高的弟子來盤問一下時,遠處有個半露的洞穴,一陣陣大吼聲傳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吳天蹙眉,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接著很快反應過來。
是那個被他搶走獸皮,自稱文老的老家夥。
吳天來到洞穴旁,一陣腥臭味頓時撲鼻而來。
他很快明白過來,這裡下方應該是個地牢或者牢籠什麼的,而那文老正是被當做了囚徒。
“是因為那塊獸皮的緣故嗎?”
此時的吳天倏地靈光一閃,計上心頭的他徑直踏進這個沒有守衛的洞中。
洞穴很潮濕,等往裡麵走了數百米後,一個個特製的牢籠出現在眼前,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空蕩蕩的,在最裡麵的位置,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全身上下都被一種特製的鎖鏈捆綁著,神態歇斯底裡,顯然接近崩潰的邊緣。
“我為組織立下過汗馬功勞,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渾蛋,即便我死了,我在地下也會沒日沒夜詛咒你們。”
謾罵間,精神恍惚的文老倏地感覺到眼前似乎出現一個人影,他茫然抬頭,等看清眼前這個陌生的大漢後頓時愣在原地。
“你是誰?”
“救你的人,”
吳天沒有露出真實樣貌,生怕眼前這個家夥受不了刺激。
“隻要你幫我找到其餘兩張獸皮,或者告知它們的下落,我便救你出去。”
“就你?”
文老嗤笑道:“你眼前這個牢籠可是精鐵心所鑄,仙人以下絕對沒有人能闖進來,就算九階圓滿的除魔人也不行,呃,”
話未說完,眼前突然人影一閃,緊接著他便看到近在咫尺,似笑非笑的大漢。
“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此時的文老震驚不已,殊不知吳天心裡也暗道僥幸。
剛剛在施展瞬移之際,他明顯察覺到一股阻礙之力,想來便是這牢籠的緣故。
看來日後要小心一些,這瞬移也不是百分百成功。
吳天自然不會如實相告,他看著文老笑眯眯道:“這下你相信了吧?”
文老臉上陰晴不定,吳天也不催,甚至饒有興致地在周圍閒逛起來。
“行,我可以告訴你它們藏在哪,但你要如何保證事成之後一定會來救我出去。”
“你沒得選。”
吳天搖搖頭,旋即來到他的身邊,打量起那些鎖鏈來。
很顯然,它們也是精鐵心所鑄,但纖細許多,大乘期修士無法強行破開,但九階魔人還是有機會的。
隻見吳天目光一凝,身上的魔紋浮現,氣勢也達到九階中期。
因為怕對方發現端倪,他並沒有施展三頭六臂和黑棍,不過有魔紋也足夠了。
隻見他低吼一聲,左手扯住鎖鏈另一頭,右手成刀狠狠劈到上麵。
哢嚓聲響起,直接鎖鏈出現一條條細微的裂痕,隨著吳天一次次重擊,裂縫開始擴大,最後直接崩碎。
成功了?
文老大喜,等吳天依次將另外三條鎖鏈砍斷後,他看向後者的警惕也是少了許多。
“這兩塊獸皮一塊在門主的獨子那,另一塊在洞窟深處的一座偏殿內,由一頭散仙級彆的石頭傀儡看守著。”
散仙級彆?
吳天微微蹙眉,但很快恢複如常。
散仙又如何,打不過,他還不信跑不過,更何況這次的目的隻是獸皮而已。
“希望你沒有騙我,不然我會回來後會親手擰下你的腦袋。”
吳天看了文老一眼,旋即再次施展瞬移離開囚籠。
至於這家夥,即便恢複手腳自由,他也沒有足夠的實力破開精鐵心,隻能待在這裡等吳天回來。
此時吳天再次隱身回到洞中,左右看了一眼後,旋即朝遠處一座粉色大殿疾馳而去。
按照文老所說,這笑墨仙人的獨子名為曾筆,在借助自己老子的寶物硬是堆砌到元嬰後期後,便徹底放飛自我,平日裡無惡不作,組織中一些姿色較好的女弟子甚少能逃過他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