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瞼，用力抿了抿唇，“有，但是南城是我的根，早回晚回都要回，所以二哥，之前的言論算我…”
“有就行，你回去吧。”
突然之間曲淩就隻想要這個問題的答案，畢竟於他而言，曲蕪就算回了南城，他也可以走到她麵前去。
對於他的轉變，曲蕪有些懵，抬頭看看他，眼神直直的。
“二哥，你不生氣了？”
曲淩交叉起手放在胸前，低沉磁性嗓音漫不經心，“生氣啊，氣你什麼事都不告訴老子，連要回去了這麼重要的事都是決定好了才說。”
他說完謔地與她對視，她清楚看到了他眼底的幽寒與溫怒。
不等她開口，他接著道：“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下次有事能不能先告訴我。”
我不想被你排除在外。
曲蕪呆滯，收回視線埋頭把碗裡的餛飩吃完，無數個畫麵在腦中走馬觀燈一樣晃過。
曲淩的這個問題她不能點頭應允，畢竟有些事她不能說。
她的默然讓曲淩的心情有些躁鬱，但他並不再多說。
“打算什麼時候起程。”
“等會，票上時間是十點。”
聞聲，曲淩又是一哽。眼中渲染著更濃鬱的傷痛。
小刺蝟的動作還真是快啊。彆看她有時做事慢悠悠的，但一旦決定某件事，其實比誰都果斷。
“你真是好樣的。”
怒意有些隱隱發作的症狀，曲淩站起來，動作太猛，拖拉凳子發出很大的聲音。
曲蕪垂頭跟上他，看著他出門後煩躁點煙又爆了句臟話。
沒有來時的歡快，兩人一前一後往巷子裡走，周身都被低氣壓籠罩。
麵店到曲家的距離並不遠，但她清清楚楚看到曲淩抽了五根煙。不知道是什麼心緒，她上前按住了他的第六根煙。
“抽這麼多煙不好。”
曲淩盯著麵前素白手指，不自覺就掐斷煙丟進了垃圾桶。
“你要走她們都知道了嗎？”
“不知道，我誰也沒說。準備上車後給她們發消息。”
她不喜歡分彆的場景，所以考慮很久還是以信息的方式告訴大家。
“夠狠！”
這兩個字曲淩咬得極重，但轉而想到她隻跟自己一個人說了，心裡又有絲高興。
起碼這點讓他明白，她對自己還是不一樣的。
看吧，偷偷動心的人總能自己給自己找糖吃。
“回去收拾好我送你去車站。”
“不用了二哥，我自己一個人就好。”
“送都不讓老子送了嗎？”
曲蕪不張口，算是默認這句話。
來時一個人，走時她也想一個人，畢竟曲淩要是去送她，她會舍不得走。
曲淩長喘口氣，血壓已經連續氣地漲高，怎麼也平穩不下來。
夠狠，不愧是小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