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晉言剛剛找到她時,她以為他會跟從前一樣,傲慢自大,張口就是討打的話。
比如:“女人,看你往哪裡逃。”
“我終於找到你了!”
“跟我走,立刻!”
小灰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變成這樣,一定有陰謀。”
什麼陰謀?她身上有什麼值得他算計的?錢?不好意思,沒有他的零頭多。
吃過飯,薄晉言去刷碗。
嘩嘩水聲,伴隨著碗碟碰撞的聲音。
“我走了。”十分鐘後,他走出來,“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如果她說出想吃的早飯,就等於允許他再來。韶音沒拆穿他的小伎倆,說道:“油條,豆腐腦。”
“好。”男人點點頭,拿起西裝外套,打開門走出去。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韶音提了瓶原味沙棘汁,走到電腦桌前,打開電腦,開始乾活。
“我明天早上起不來,你不用來了。”淩晨兩點,她上床之前給薄晉言發了條短信。
打了個哈欠,倒頭睡了。
“音音,你醒啦?”次日,韶音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手機,就聽到小灰神神秘秘的聲音,“出事啦!”
韶音精神了一點,拿起手機,先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她放下手機,坐起來:“出什麼事了?”
“你起床。”小灰神神秘秘地道,“等下開門你就知道了。”
韶音挑挑眉,沒著急收拾,先去洗了個澡,吹了個頭發,又往臉上仔細塗抹幾層。
做完這些,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她收拾完畢,打開門。
謔!
隻見門外整整齊齊站著三個男人,分彆是提著一塑料袋菜的薄晉言,兩隻手各拎一顆紋路清晰的翠皮西瓜的蔣達,還有抱著一束花站得稍靠邊的趙思言。
難怪小灰神神秘秘的。
“進來吧。”她打量三人一眼,轉身進門。
薄晉言和蔣達都想第一個進門,兩人甚至較上勁了,鞋子抵在一起,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被擠在角落裡安安靜靜不出頭的趙思言,客客氣氣地道:“不如,我先進去?”
說完,同時挨了薄晉言和蔣達的瞪視。
“兩位擋在這裡不合適。”趙思言沒退縮,很是客氣地說道:“音姐會為難的。”
薄晉言收回視線,冷冷看著蔣達。
但蔣達也沒有退讓,鋒利的眸光射回去。
韶音坐在沙發上,半天不見人進來,走到門口一看,無語住了。
“猜拳吧。”她沒勸架,“誰贏了誰先進。”
薄晉言不想動手,不然早就跟蔣達打起來了。聞言,他將右手拎著的塑料袋換到左手上,冷冷道:“來吧。”
蔣達將右手提著的西瓜交到左手上,抿住唇,跟他猜拳。
“剪刀石頭布。”趙思言在兩人身後小聲說道。
話落,頓時挨了兩人的瞪視。
不過,這次薄晉言發話了:“重新喊。”
“哦。”趙思言清了清嗓子,喊道:“剪刀石頭布!”
唰。
兩人同時出招,薄晉言是剪刀,蔣達也是剪刀。
趙思言不用兩人提醒,連忙又喊道:“剪刀石頭布!”
唰。
薄晉言是石頭,蔣達也是石頭。
趙思言瞪大眼睛,飛快喊道:“剪刀石頭布!”
唰。
薄晉言是石頭,蔣達是剪刀。
“我贏了。”薄晉言眉頭微挑,撞開蔣達,率先進門。
蔣達提著兩顆西瓜,隨後進門。
趙思言抱著一束花,最後進門。
“怎麼想到買花?”韶音等趙思言進門後,關上門。
趙思言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有個攢零花錢的小姑娘賣花,我看著挺好看,就買了一束。”
“嗯,是挺好看。”韶音說道,接過花,準備插瓶。
蔣達把特意搜尋來,品種不多見,又甜又脆的兩顆瓜放在地上,說道:“蘭蘭讓我送來的。”
“謝謝。”韶音忙著剪花插瓶,沒有回頭就道。
薄晉言脫下外套,丟在沙發上,穿著雪白襯衣和筆挺西褲,提著一塑料袋菜走進廚房裡,不用任何人說,就戴上圍裙,開始做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