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這些人是被抓的那幾個孩子的家長？”
【對，他們統一了口徑，要將所有的事推到你兒子頭上。】
錢進臉色變了, 他看著那邊拉著橫幅的一群人，眯起了眼睛。
“你現在能查到錢嘉禾的信息嗎？”
009正要和他說這個呢，聽他問起, 立刻激動道：【可以了！！！主係統給我全麵解禁了, 隻要世界信息有的, 無論是他的過去、現在或者未來我都可以幫你查！】
“未來？”錢進驚訝。
【嗯，不過是原身猝死後的未來, 不是現在的未來。】009解釋道。
錢進回想起來，之前009是說漏嘴過這個事。
不過, 之前它明明十分回避這個話題，怎麼現在……
想到剛才主係統一反常態的態度, 錢進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他想到什麼就問什麼：“主係統這是不打算繼續約束我了？”
009激動地回應：【是的！！！除了你沒找到的那些孩子的信息, 我這裡的世界信息是完整的, 而且，之前設下的金額紅線也沒了,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現在把錢全部扔進股市它也不管了？”錢進接著它的話問。
【是的, 恭喜你，宿主。】009樂嗬嗬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主係統為何突然大發慈悲，但錢進還是真切地鬆了口氣。
“早這樣不就好了……”他不自覺感歎出聲。
【那個……其實我們能看到你的狀態數據, 主係統之所以給你設置那麼多條條框框，是因為你之前的生存欲實在太低。它也是有任務的，要保證每個世界投產比至少收支平衡。】009突然說。
【如果你好好活著，壽終正寢前正常做任務, 達到收入指標，它不會來管你的。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任務時間都很寬泛，正常做任務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009又補充道。
錢進沉默一瞬，他之前確實是存了死誌的，不過現在……
他腦海裡浮現出錢多多衝著他笑的樣子。
現在，他和這個世界已經有了牽絆，長眠地下的念頭已經淡了許多。
想到錢多多，他不自覺又想起剩下的那些孩子。
“為什麼不把其他孩子的信息一次性給我？”他問。
009好一會兒沒回答。
錢進知道它一定是去找主係統了，也不急。
趁著009回來前，他轉頭看了眼混亂的院子。
治安科那邊來了許多民警，正在和拉著橫幅鬨事的家長對峙。
他又看了眼刑事科大門口。
剛才在那裡的人都躲進了一樓，一個女警正在鎖門。
嶽亮、周錦熙還有孩子們，都在玻璃門裡，暫時安全。
錢進鬆了口氣。
【主係統說可以，但我們要收回孩子們的狀態提醒麵板，你願意嗎？】009回來了。
錢進聞言愣了一下，想到那個可以隨時查看孩子狀態的程序。
他考慮了一番說：“算了，先這樣吧。”
現在主係統不限製他花錢的方式了，那刷錢就快了。
再加上他自己也能找人了，雙管齊下，剩下二十個孩子應該能很快找到。
解決心頭大患後，錢進決定找個地方梳理一下錢嘉禾的事。
結果才抬腳，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是剛趕過來的劉文君。
“那個，嘉禾爸爸，你好。”他衝錢進招手。
錢進不認識他，禮貌地回應：“你好，請問你是？”
劉文君立刻自我介紹道：“哦，我是錢嘉禾的班主任，我叫劉文君。”
錢進愣住了，他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作為家長見老師。
也不知觸發了身體上的哪個按鈕，人不自覺地就挺胸抬頭。
他鄭重地自我介紹道：“劉老師您好，我是錢嘉禾的父親錢進。”
“你好，你好。”還好劉文君也熱情的回應，倒是不顯得錢進奇怪了。
兩人握了握手後，錢進主動問：“劉老師，您剛才找嘉禾媽媽是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想起來一個事兒，總覺得有必要和她說一下，但她電話打不通，我就直接過來了。”劉文君剛才雖然也在吃瓜，但沒忘了自己過來是乾什麼的。
錢進看了眼刑事科的大門，立刻明白他是進不去了才過來找自己帶話。
於是應道：“有什麼事，您直接告訴我就行，我等會兒轉告她。”
見他懂了自己的來意，劉文君鬆了口氣。
然後他解釋起來：“是這樣，前天晚上我跟著他們來過這裡，回去的時候正好碰上被害人的母親，我總覺得她很奇怪，想著這件案子也許能從她這裡突破也說不定。”
聽他這樣說，錢進想起了之前009給他看過的被害人信息。
隱約猜到他要說什麼，卻還是禮貌地問道：“哪裡奇怪？”
“哪兒都奇怪！”劉文君激動地說。
他指了指被鎖起來的大門，“我那天從這個門出來，就碰到她在台階上哭天搶地地說她家姑娘被糟蹋了……”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嘉禾爸爸，實不相瞞，我做老師十幾年了，也遇到過不少事情，但是，但凡和女孩名節掛鉤的事，一般家長的反應都不是她那樣的，她那樣子，像是……像是……”
“像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女兒遭遇了什麼。”錢進替他說了下去。
劉文君眼睛一亮：“對對對，就是這樣！”
錢進明白了，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把您的意思轉告給嘉禾媽媽的。”
劉文君鬆了口氣，然後他低頭看了眼手表。
錢進心領神會，問：“您之後是不是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