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蘅玉驚呼一聲,在他懷裡害羞地垂下了頭。
趙珣眼中神色變幻不定,他用力將趙蘅玉推在了桌上,自己欺身往上。
桌上茶壺茶盞悉數被拂到了地上,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趙蘅玉睜大了眼睛,她被趙珣壓得直往後仰倒,隻好伸出手臂勾住了趙珣的脖子。
趙珣低下頭,輕輕吻在了趙蘅玉的唇角。
趙蘅玉眼神濕潤地看著他,她今夜本就喝了下了藥的茶水,被趙珣反複撩起又放下,不可謂不折磨。
趙蘅玉手臂用力,抬起腰,將自己貼近了趙珣的胸膛,她眼尾有絲絲的紅,她情不自禁,主動去吻趙珣的唇。
趙珣卻避開了她,漸漸向下。
他的呼吸噴灑在趙蘅玉的脖頸上,有些癢,有些燙,他一手攬住趙蘅玉的腰,讓她不至於摔下去,一手抬起了趙蘅玉的腿。
趙蘅玉心中一慌,她按住趙珣的手,泫然若泣:“彆在這裡……”趙珣不由得目光向後,看向了床帷處,他卻沒有由著趙蘅玉,而是略顯粗蠻地按住了趙蘅玉的手。
趙蘅玉不由得悶悶地哼了一聲,她死死咬住唇,快要哭出來。
蓮花更漏注滿了水,滿得快要溢出來。
她察覺到趙珣強壓許久的瘋癲又初現端倪,他像是一隻困獸,用利齒一寸寸穿進她的身體,穿透她的骨頭。
趙珣咬著她的耳垂說道:“蘅蘅,我死後,不許你嫁人。”
趙蘅玉鬆開牙齒,唇上留下淺淺的白痕,她聲音破碎:“你在胡說什麼?”
趙珣於骨縫中生了恨,他用力咬著她的耳垂,嘗到了一絲血鏽味道,他用力,咬牙切齒:“不許嫁人,不許養麵首,我要你為我守寡,不然,我就讓所有人陪葬。”
趙蘅玉於顛簸中抓破了趙珣的背,但是趙珣反而更加亢.奮起來,趙蘅玉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飄搖的小舟,在浮浪之中被高高拋起。
她的確被拋了起來,趙珣忽然間將她從桌上抱起。
趙蘅玉隻覺空落落,唯一的支撐隻有趙珣,於是驚慌地抱緊了他。
她尖尖下巴生了香融的汗,她將自己埋進趙珣的頸窩,想要趙珣給她更多。
趙珣一邊走動,一邊重重給她。
走到床榻之處,他猛然掌住趙蘅玉的臉,然後一伸手扯開了帷幔。
帷幔之後藏著什麼,他從進屋就知道。
不管是藏著什麼,他都要讓那一雙眼睛好好看看,趙蘅玉是如何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的。
帷幔之後,一隻虎斑貓跳了起來。
趙蘅玉發著抖,用力抱緊了趙珣,而後脫力般地縮在趙珣的懷裡。
她聲音倦啞:“阿珣,你在找什麼?”
趙珣滿臉驚愕,而後若無其事:“原來是一隻貓。”
他將趙蘅玉放在榻上,他方才的狂亂終於平靜下來,他緩緩地繼續。
趙蘅玉感到一陣又一陣的虛脫,她微微睜開眼睛。
她好像忘了點什麼。
對了,是忘了問燕支,斐文若有沒有安全地走出這片禪房。
在陳敏敏派人圍住這一片後,趙蘅玉差萬順將陳五帶到了她的臥房,然後故意讓人去捉奸。
陳敏敏自然要撤開護衛,好讓陳五離開,趁著這時候,趙蘅玉讓燕支帶著斐文若走了。
她正要問燕支斐文若的事,趙珣卻來了。
讓她一直沒有機會去問。
不過,這時候都是風平浪靜的,想來應當沒什麼事吧。
更漏聲滴滴答答,趙珣終於撈起香汗微微的趙蘅玉,將她圈進懷裡。
趙珣把玩著她的頭發,心平氣和問道:“藥效什麼時候發作?”
趙蘅玉慢慢打了一個哈欠:“發作很快。”
趙珣手腕一頓,聲音有些寒:“你就這麼想我死?”
趙蘅玉闔著眼睛,有些倦懶,鬆懈之際,她有口無心說道:“人家葉九郎都肯心甘情願的喝了,你卻這般不肯。”
她未免有些抱怨,想來趙珣還比不得葉九郎。
趙珣一愣:“葉九?斐苑娘要害他?”
趙蘅玉氣惱:“你這個人啊,不過是……”
她陡然反應過來,睜開眼推開了趙珣,她鄭重問道:“你以為是什麼藥?”
趙珣沉沉望著趙蘅玉,遲疑開口:“不是毒藥?”
趙蘅玉將趙珣往後推去,騎在趙珣的身上,狠狠地咬他的耳朵:“傻瓜!”
她這才明白,趙珣這段時間的彆扭是從何而來。
她氣惱之餘,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裡酸酸漲漲,隻留下悵然的歎息,她問道:“你以為是毒藥,為什麼還要喝?”
趙珣這時卻繃著臉,試圖挽回搖搖欲墜的自尊,他道:“朕是天命之子,百毒不侵,試試倒也無妨。”
趙蘅玉緩慢抬手,摸向了他的臉,她眼中有微弱的光,柔聲說道:“你若死了,我也……”
趙珣猛地按住趙蘅玉的手,眸中浮光跳躍。
他似乎猜到了趙蘅玉的未儘之言:“你也……”
趙蘅玉一怔,慌忙鬆開了手,低下頭來:“沒什麼。”
趙珣心口鼓脹著,明明是歡喜的,歡喜到極致沒由來生出了一陣悲切,似是苦儘甘來終於能望見一點曙光一般。
他不知如何隻好,隻能用力地抱住了趙蘅玉:“蘅蘅,真好。”
他撫著趙蘅玉的烏發,不解問道:“可是話說回來,那究竟是什麼藥?”
究竟是什麼藥,非要在事前喝。
……難道是自己的表現,不夠讓她滿意?
趙珣麵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