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的的印記。
這桑皮紙包的明明是斐苑娘送來的避子藥,怎麼會被人用來包了害獬兒的毒藥。
趙蘅玉猛地抬眼,看向了太皇太後。
這是她設下的局。
太皇太後淡漠說道:“皇後,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她道:“你夥同永安侯府,謀害大皇子,人證物證懼在。”
她話音剛落,身後的太監宮人順勢而出,圍住了趙蘅玉。
燕支和花鈿阻攔不急,隻得淒厲喊道:“娘娘!”
轉眼間,趙蘅玉已經被帶離了延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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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蘅玉母子被太皇太後的人塞進了密不透風的馬車裡。
走出延福殿的時候,趙蘅玉搶過了太監懷中抱著的獬兒。
太皇太後淡淡瞥了她一眼,道:“由她去。”
太皇太後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馬車不知道行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
趙蘅玉抱著獬兒,被推進了一座破舊的庵廟裡。
她不知道太皇太後是作何打算,是將她和獬兒當做是談判的籌碼,還是乾脆想要他們的性命。
她抱著獬兒坐在破廟裡的蒲團之上,警惕地望著太皇太後派來盯著她的人。
她觀察了許久,那些人眼下並沒有動手殺她的意思。
危機感稍稍解除,趙蘅玉抱著獬兒輕輕搖晃,她試了一下獬兒的額頭,好像沒有那麼燙了。
趙蘅玉悄悄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心裡琢磨著自己逃出去的勝算。
她透過殘損的牆,看著破廟之外。
天寒地凍,白雪皚皚,她一個弱女子還帶著獬兒這個稚子。
但是,雖然困難,若是為了一線生機,她也必須去試。
她咬了咬唇,暗中觀察太監們。
這時候的他們還是很警覺,死死盯著趙蘅玉不放。
沒關係,她安慰自己,要等,等到他們鬆懈之時……
吱呀一聲,沉重的門被推開了,寒意裹挾著風雪撲麵而來,趙蘅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太監們神色警惕,趙蘅玉心中湧起期待……
但緩步走進來的,竟然是陳敏敏。
陳敏敏身側的翠微端著一方漆黑托盤,托盤上放著一隻酒壺和一隻酒盞。
趙蘅玉望了望托盤,明白過來,她淡淡道:“陳妃,生產不過兩日,竟能下榻走動了。”
陳敏敏麵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趙蘅玉望著陳敏敏,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她說道:“我與你並無仇怨,為何非要如此?”
陳敏敏麵容扭曲,她笑道:“並無仇怨?”
她厲聲道:“從小,你事事都要與我攀比,我想要的,你總是要搶去,文若哥哥也好,聖上也好,皇後之位也好。”
她眼底有了瘋狂之意:“皇後之位本就該是我的!”
趙蘅玉冷漠看著她,並無動容。
陳敏敏淒厲說道:“若沒有你,我會是太子妃,會是皇後,我的兒子會成為太子、皇帝,可是如今一切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她摸著肚子說道:“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怎麼會沒了?那是我和聖上的孩子……”
趙蘅玉冷冷道:“你行巫蠱之術,害人不成反受其殃,活該。”
陳敏敏怒道:“閉嘴!”
陳敏敏瘋狂喊道:“將毒酒給她灌下去、給她灌下去!”
翠微托著托盤縮了縮脖子,太監們戰戰兢兢不敢上前。
太皇太後暫且沒有吩咐處死皇後,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敏敏笑了一笑:“你們不敢?本宮親自來。”
她拿起酒壺和酒盞,動作婷婷嫋嫋,她笑著走來,對趙蘅玉說道:“皇後,臣妾來送你最後一程。”
趙蘅玉抬起眼睛:“你應當慶幸,那個孩子沒了。”
陳敏敏咬牙切齒:“毒婦!”
趙蘅玉說道:“陳妃,你懷的並非皇嗣,聖上從未和你同房,那孩子,是你同外男苟合而得。”
她笑了一下:“或許你明白,你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陳敏敏如遭雷擊,怔怔後退兩步,又激動往前,尖叫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猶如潑婦一般撲了過來,酒壺快要拿不穩,她卻不管不顧,直往趙蘅玉嘴裡倒。
陳敏敏掐著趙蘅玉,兩人倒在了蒲團之上。
血溢了出來,洇在發黃的蒲團上。
雪花飄落,寂然無聲。
作者有話說:
先更一章,希望今天能寫到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