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有點亂，沒有細想自己哪裡來的阿兄，隻知道見了趙珣，心裡便認定這是極重要的人。
他比自己大好多，應當是叫阿兄。
趙蘅玉任由趙珣牽著，走進了延福殿，趙珣將她引到炕上坐了，鬆開了手。
趙蘅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疑惑地看了又看，張開了五指又握住。
方才像是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附在她的手上，是什麼呢？是阿兄的手太燙了嗎？
趙蘅玉有些怔然地看著趙珣，但趙珣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他吩咐著李德海找來了竹篾、油紙、漿糊還有顏料，開始為趙蘅玉做蝴蝶風箏。
趙蘅玉無聊地撐著臉看著他，看他纖長的手指穿過柔韌的竹篾，她看得有些癡，總覺得那手指應當會穿過其他的地方……
是什麼地方？
趙蘅玉皺著眉想不明白，卻開始覺得臉熱了起來。
趙珣用瑰麗的色彩在風箏上畫出了栩栩如生的蝴蝶，趙蘅玉接過風箏，忽然覺得心中哪裡有了鬆動。
似乎她曾經有過風箏，又失去了它？
現在失而複得，這瞬間，她覺得滿足極了。
趙珣坐在延福殿裡，做了一下午的風箏，他將風箏遞給趙蘅玉後，往窗外望了一眼。
這時候天色漸黑。
趙珣心中隱約有些焦躁，他抓住趙蘅玉的手，說道：“走。”
趙蘅玉眨眼：“做什麼呀？”
趙珣道：“放風箏。”
趙蘅玉雙手拿著新做好的風箏扭扭捏捏：“可是……已經天黑了。”
的確是天黑了，但趙珣擔憂，若是放不成風箏，趙蘅玉心結難解，明日就不能恢複正常。
趙珣握住趙蘅玉的手腕：“蘅蘅，乖。”
趙蘅玉將風箏擱在小桌上，撒著嬌爬上了趙珣的膝蓋。
趙珣呼吸一滯，趙蘅玉甜軟的香氣瞬間縈繞著他，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大掌按住趙蘅玉纖細的腰肢。
她滾圓飽滿的地方在趙珣的腿上細細地碾，趙珣咬了咬牙：“下來！”
趙蘅玉在他身上扭得更歡了：“不——”
她雙手環住趙珣的脖子，神態天真又嫵媚，這讓趙珣分外有了罪惡之感。
趙蘅玉用力將自己貼向趙珣，她覺得猶不滿足，她低頭看著趙珣近在咫尺的俊秀麵容，心裡砰砰亂跳。
她是怎麼了？發燒了嗎？
她想離趙珣更近一點，可她已經在趙珣懷中了，還能做什麼，才能讓她離他更近呢？
趙蘅玉泫然若泣，她哼哼唧唧道：“阿兄，我怎麼了？”
趙珣壓製住自己，不讓自己身上的異常嚇到趙蘅玉，他穩著聲音說道：“你怎麼了？”
“阿兄啊……”她突然鑽進了趙珣的懷裡，湊在他脖子邊上，細細嗅他。
趙珣手臂一緊，他僵硬了半晌，將賴在他懷裡的趙蘅玉拉了出來，他眸光暗暗望著她：“蘅蘅，你這時候幾歲了？”
趙蘅玉臉頰通紅，眼眸中含著水光，她並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但潛意識裡似乎知道，她想要這件事狠狠地發生。
就在這裡，就現在。
趙蘅玉眼神飄忽：“我十八了。”
她補充了一句：“我已經不是愛吃糖葫蘆的小孩子了。”
趙珣手指緩緩用力，他聲音發啞：“蘅蘅十八了……”
他的手指強硬穿過趙蘅玉的指縫，用力握住她，緩慢說道：“可以吃點彆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