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眼看著就要被林懸抓個現行,阮夭著急得臉上一片紅,抿了抿嘴小小聲對楚淩衣妥協道:“這次算本少爺欠你的。”
霎時間少年馥鬱的香吞沒了楚淩衣。
他急著把楚淩衣往床底下塞,林懸穿著拖鞋走出浴室的一瞬,他立刻僵直了身體若無其事地坐在了床上。
林懸並沒有理他,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就坐在一邊玩電腦了。
禮誌高中平日裡在學習方麵管得嚴,但是並不對學生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畢竟多得是精英子弟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學習商業知識,在金融界立足了。
阮夭和他們不一樣,他作為舞蹈生文化課成績並不好。阮父也從小溺愛他,對他並沒有什麼好好學習未來掌管家業的要求,高中也隨著阮夭胡亂折騰,硬生生把一個孩子慣成了個廢物紈絝。
難怪後麵死得那麼慘。
未來的廢物阮夭根本沒有能力同羽翼漸豐智商滿點的楚淩衣對抗。
阮夭陷在軟軟的床鋪裡,兩條細白的腿在床沿上一晃一晃。
楚淩衣在床底下,看著兩隻纖瘦的腳在眼前晃動。
阮夭身量完全還是一個未長成的少年,兩隻腳和普通男高中生比起來也小的出奇。
像是……能一把握在手裡的樣子。
微妙地,楚淩衣再度聽見心裡那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在誘惑他:“他是你的,等你掌握了阮家,阮夭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誰也不能搶。
懷著對刻薄冷漠的阮家的複仇穀欠望和對小少爺扭曲陰暗的想法。
楚淩衣因為屈辱要咬緊的嘴唇突然彎起,像是終於放出了內心凶惡的野獸。
阮夭坐在床上還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溫柔倔強清冷的小白花主角受在一瞬間變成大魔王了。
林懸也沒有發現房間裡多了第三個人,安靜地坐在自己的桌前玩遊戲,偶爾會聽見他發出的一聲帶點怒氣的臟話。
“那個……”
在林懸因為豬隊友徹底遊戲失敗之後,阮夭終於怯生生地開口:“你的手還好嗎?”
正值初夏時節,男生隻穿著一件背心,露出的修長手臂上清晰可見一塊深色發紫的淤痕。
應該是接籃球的時候傷到的。
林懸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沒事。”
阮夭抿了抿嘴:“我給你擦點藥吧,這麼大一塊烏青碰到了很疼的。”
他抱著小藥箱走到林懸麵前,軟綿綿的臉蛋上嵌著一雙總是含著水光的眼睛,烏棱棱的眼睫垂下來掩住眸中細碎的光。
沒有人能在這種美色攻擊下幸存。
林懸握著鼠標的手僵硬了一瞬,慢慢地鬆開了鼠標,把手遞到了阮夭麵前。
阮夭的眼睛好像更亮了。
彎起的緋紅色唇瓣露出一排雪白的糯米牙。
林懸天生一副桀驁不馴的性子,打架鬥毆逃課,壞學生該做的事他沒有一樣落下,但是偏偏情愛方麵乾淨的厲害。
像是上天給他關閉了愛情的大門,從小雖然不缺愛慕者,但是從來沒有真正能近他身的人。
阮夭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林懸逐漸複雜的眼神,他很細心地用棉簽蘸了些碘伏輕輕地抹在林懸的淤傷上。
男孩柔軟蓬鬆的頭頂上翹著一撮可愛的呆毛,隨著呼吸的節奏一搖一擺的。
“好了。”阮夭笑眯眯地收拾好了藥箱。
林懸有點不自在地收回了手臂,怎麼回家了幾日,發現阮夭長得越來越漂亮了。
阮夭把藥箱放在一邊,看起來並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作為一個合格的惡毒炮灰兼妖豔賤貨,他勢必要用最萌的微笑和最嗲的語氣惡心死主角攻,讓他頭皮發麻渾身難受,等遇到主角受時他就會驚豔地發現天底下竟然有主角受這般清純不做作的冰清玉潔美少男!
兩隻軟白修長的手放在了林懸的膝上。
那雙手指節纖細,指尖泛著花苞一般粉嫩的顏色。
阮夭仰起臉,聲音和他的名字一樣聽起來又酥又軟,好像還帶著纏綿又馥鬱的香味:“林懸哥哥——”
他撒嬌似的拖長了尾音,看著男生一下子紅起來的臉。
饒是林懸再見多識廣也還隻是個高中生,在如此攻勢下也很難把持住。
“他是覺得很惡心吧,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揍我了!”阮夭在心裡呼喊。
係統撓撓光禿禿的機械腦殼:“應該是吧,主角攻現在情緒起伏很大。”
但是一臉興奮地等著被揍真的很奇怪誒,宿主。
阮夭再接再厲:“哥哥,謝謝你今天救我。”
林懸想把他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拿開,入手卻隻能感覺到一片軟滑白嫩的肌膚,好像掐一掐就會破掉了。
阮夭楚楚可憐地看著林懸,仿佛受了無限委屈:“你也知道最近爸爸領回來個私生子,我快煩死他了。”
林懸沉默了一瞬,勉強抑製住上湧的血氣:“你想怎麼做。”
阮夭笑得又壞又豔:“給他一個教訓吧,哥哥。”
被藏在床底下的楚淩衣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