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耳朵尖上都是粉粉的。
“統子哥,我現在這個狀態還要維持多久啊,能不能快點讓他失效。”下藥下到自己身上真的也是蠻離譜的。
當事人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係統吞吞吐吐地說:“方法有是有,問題是宿主大人您願不願意了。”
阮夭一口答應,他怕自己再挑釁下去會被楚淩衣丟出去。
維持人設好難啊。
阮夭默默地吐槽。
“根據任務規定,您和楚淩衣接吻超過三十秒,藥效就會自動解除。”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係統作為一個金屬小方默默地在意識海裡用一塊碎花小帕子捂住了臉。
阮夭:“喵喵喵?”
“這是哪個惡趣味的家夥搞出來的設定啊!”
“你說什麼?”
阮夭震撼之餘沒有意識到自己把吐槽直接說出來了。
放在流理台上的手機在發出微麻的震動,是前麵打電話來催了。
阮夭橫下心來,眼睛一閉,沒有辦法了。
“你頭低下來一點。”
阮夭因為羞恥小小聲地催促道。
楚淩衣不知道他又要作什麼妖,但還是很聽話地垂下了頭
。
高挺鼻尖幾乎蹭著阮夭柔嫩的臉頰,呼吸間能聞到阮夭身上那股子天生的淡淡桃花的香氣。
阮夭怔怔地看著楚淩衣在眼前放大的臉。
作為主角受,楚淩衣生了一張清冷如細雪的容顏,臉型流暢,膚色白得像是刷了一層光潤的釉質。
眉眼仿佛是名家用墨筆一點一點細細地描摹出來的。
總是讓人聯想到古時那些清冷雅致的名士。
阮夭總覺得自己是在褻瀆高嶺之花。
他抿了抿嘴唇,往上湊了湊,挫敗地發現自己現在力氣實在太小了,根本夠不到楚淩衣的嘴唇。
“你再低一點!”阮夭過度羞恥下有點氣急敗壞起來。
楚淩衣就像是再看著一個無理取鬨的幼稚小屁孩是,老老實實地又低了一點頭。
“你想說什麼嗎?”這個時候楚淩衣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嬌氣又暴躁的小少爺想乾什麼。
下一秒,嘴唇上觸到了一個軟軟的地方。
阮夭的唇是甜的。
那一霎間楚淩衣的腦中一片空白,罕見地失去了及時反應的能力。
阮夭飛快地親了一下,紅著臉往後撤退。
生怕一會兒楚淩衣暴起把自己丟到走廊上去。
但是楚淩衣默不作聲看著自己,白釉似的皮膚肉眼可見地泛起大片大片的胭脂顏色。
“統……統子歌,他是不是害羞了?”
阮夭顫顫巍巍地問道。
“好……好像是吧。”
看楚淩衣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阮夭眼睛一閉,反正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他鴉翎似的長睫顫動了一下,再度將嘴唇簡單粗暴地懟到了楚淩衣的臉上。
淦。
磕到牙了。
阮夭眼淚都痛的彪出來了。
到最後誰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阮夭再度意識回籠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坐在大理石台上的姿勢,他艱難地仰著頭,楚淩衣一隻帶著些許涼意的大手牢牢地掌控住了少年纖細欲折的後頸。
好香。
阮夭身上的香氣愈發濃烈,惑得人微微地失神。
像是墜入一片漫天飛花的桃林。
少年如精怪一般美豔的容顏在緋霧中露出色氣的笑來。
紅唇微張,可以看見一點齒列整齊的雪色的牙。
楚淩衣眼中的黑暗越來越深。
阮夭被吻得喘不上氣,胸口都疼了。
那個不是……不是說親30秒嗎,為什麼會這麼久啊!
而且藥效好像沒有消失啊。
被親的手腳發軟的少年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