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未免說的太過直白,阮夭的臉色先是刷的白了,漸漸地又從脖子開始漫上一種惱羞成怒的粉色。
“你有病吧,楚淩衣!”
阮夭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這樣罵楚淩衣了,他一生氣頰上桃花就開得更盛,眸中倒映的月光輕輕淺淺的就要滾落下來。
阮夭平日裡在他麵前裝凶,真到了氣急的時候連稍微過分一點的狠話都說不出來,好像被剪了尖利指甲的貓咪,故作凶狠地揮舞著毛茸茸的爪子。
隻能徒然增加惡人的施虐穀欠。
阮夭身上還帶著那股冉冉的香,楚淩衣從來沒見過有人天生會帶著這樣纏綿又曖昧的香味,無端端誘人浮想聯翩。
香得想讓人“吃”了他。
看看那裹在衣衫下的旖旎皮肉是否也如這暖香一般勾人。
楚淩衣漠然看著阮夭在自己身下掙紮,突然伸出舌尖輕輕地在阮夭的唇角舔了一下。
阮夭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
他詫異地望著麵前高冷的少年,愣愣地半張著嘴。
“我……”楚淩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控製不住自己,月夜下幽靜無人的樹林讓少年心中的鬼魅也暗自張狂。
他心中唾棄自己,嘴上倒是厲害:“傻愣著做什麼,又不是沒被親過。”
阮夭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終於回味過來在人類世界這應該算自己被人輕薄了。
但是主角不應該討厭他嗎。
討厭的話為什麼要親呢?
阮夭沒有注意自己把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楚淩衣好像被戳中了什麼痛點,麵上更冷:“我討厭你?我是討厭還是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阮夭還真不知道。
用他有限的腦容量實在不能理解人類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欺負自己的壞人。
更可能的話,是為了報複他。
他自以為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淡定道:“你要是以為這樣能羞辱到我的話,你想錯了。”
作為一個真正的反派,必然是要不在乎羞恥的。
阮夭深呼吸給自己打氣。
矜貴少年尖瘦下頦微微仰起,略略輕蔑地看著他:“你討厭我的話,你親我的時候你自己不是也吃虧了嗎?”
楚淩衣發現自己完全和這個笨蛋是雞同鴨講。
可能就算花上一百年的時間,楚淩衣也搞不懂阮夭那曲折的腦回路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挫敗地長歎出一口氣,覺得對待阮夭這種小笨蛋還是要有話直說:“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救你的人身上有什麼特征?”
阮夭挑起一邊的眉毛,還真仔細想了想。
他當時靠在哥哥的頸窩上,很清晰地記得哥哥的肩上有一道凸起來的地方。
像是什麼陳年的舊傷留下的印記。
可是當時哥哥救他的時候也很小,頂多比他大一兩歲,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傷疤呢?
阮夭自作主張地把原因歸結到是林懸小時候上躥下跳作死留下的。
畢竟小時候都住在一個大院裡,見多了林懸三天兩頭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受傷進醫院。
不過阮夭沒有見過林懸脫衣服的樣子,自然也無從考證他的肩上是否真的有那一道駭人的傷痕。
“大概是在這個地方,”阮夭拉開了自己的衣領,很坦然地指著深陷的白皙鎖骨給楚淩衣看,“哥哥身上有個傷疤。”
今天的月光真的很好,從中天的樹影中投落如洗的白練,恰到好處的凝成一團溫軟如玉的光被盛在肌膚細膩的鎖骨窩窩裡。
阮夭說完就發現楚淩衣呼吸驟然加重了,少年用阮夭看不懂的眼神盯著他自己拉開的衣領,半天過去也遲遲沒有彆的話要說。
他不滿地把衣服拉好:“你看什麼呢?”
楚淩衣的眸光晃了一下,握著阮夭手腕的手掌逐漸往下滑,捏住了阮夭因為常年練習民族舞鍛煉的細窄而柔韌的腰。
指尖凝脂滑膩。
是恰好隻有一掌寬的能夠鼓上作舞的腰。
“沒看清楚。”
楚淩衣麵色坦然:“你把衣服脫了再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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