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黑子也跳出來瘋狂給他潑臟水,堅持要說阮夭那些黑料都是真的,到後來越來越失控甚至直接對一些粉絲進行了人身攻擊。
不過也有一些路人看不下去和粉絲一起幫著把黑子的汙言穢語舉報掉了。
現在的阮夭,雖然粉絲群體雖然沒有那麼龐大,但是經過了那次酒吧視頻和這次直播之後也陸陸續續漲了點粉絲。
總算沒有到當初那種孤立無援的尷尬境地。
阮夭本來正低頭研究著一些看不懂的網絡用語一條短信“叮”的一聲跳了出來。
今天直播間的效率真的非常之高,剛才裴西楠和盛以容兩個人打賞的錢這個時候已經經過扣稅和分成打入阮夭的賬戶了。
阮夭一看到這個就覺得頭疼,歎了口氣問係統今天直播打賞的錢能不能還給他們。
“不行哦,還回去就崩了宿主大人貪慕虛榮的人設了。”
可是這筆錢拿著就像是個□□,感覺隨時都要爆炸啊!
“宿主大人可以先存著等到有機會的時候才找個理由還給他們嘛!”
就在阮夭欲哭無淚的時候,莫名的一種古怪的涼意從身後拂過,全身的細毛都在刹那間豎了起來。
這是身體本能地對一些隱沒在黑暗裡的危險的預知反應。
阮夭後知後覺自己正走在一條空無一人的路上。
他今天晚上因為和謝桐鬨得不愉快的事情加上沒有自己的戲份了就想早點回居住的酒店。
已經是差不多夜裡十點了。
路邊的路燈照下一片鵝黃色的暖光,無端襯得周邊漆黑的一團好像藏著什麼恐怖的生物,連風吹過樹梢帶起的起伏都像是怪物在黑暗裡張牙舞爪。
阮夭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心裡哆哆嗦嗦地安慰自己是他想太多了。
可是那種不對勁的感覺隨著阮夭一路走過來不斷地放大,仿佛有個人正跟在自己的身後正一步一步地靠近。
阮夭不敢回頭。
生怕回頭會看見一些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的惡心東西。
他隻能加快了腳步想快點回去。
說不定就是他一個人走夜路才太容易想東想西。
但是下一秒係統就向阮夭證明了他的第六感沒有錯。
“後方兩點鐘方向的灌木叢裡,有個人在看你。”
阮夭差點左腳拌右腳在地上摔倒。
他快要被嚇得哭出來了,眼裡含著一汪清亮的水色,似乎隨時要順著臉頰淌下來的樣子。
係統時刻在監視著身後的跟蹤者,機械音裡也聽出有點急切:“現在是是十二點鐘正後方向,他在加快腳步跟上你。”
阮夭到後麵幾乎是在跑了,額前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到後麵已經不需要係統的報數了,身後的人在用和他一樣頻率,奔跑著。
他可以聽出那個人實在可以卡著自己跑步的頻率和自己保持一致,光是聽還會以為是一個人在跑步。
阮夭顫顫巍巍地低了一下眼睛,果然地上有兩個影子!
這裡距離酒店已經隻有五百米的路程了,阮夭體育很爛,沒跑多久就已經累得不斷喘粗氣了。
那個人顯然也知道阮夭發現了他。
但是他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跟著阮夭身後,用那種纏綿到讓人全身發麻的眼神目送著阮夭一路狂奔回到了酒店。
阮夭差點累趴下。
係統心疼地給阮夭遞小手帕,貼心幫他擦擦汗。
“剛才……剛才那個人,是誰啊?”阮夭驚魂未定,連氣都尚且喘不勻,雪白兩腮上俱是缺氧造成的緋紅。
係統有點抱歉地說:“那個人帶了帽子和口罩,把臉全都遮住了,我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誰。”
阮夭被這一路弄得神經有點敏感,總懷疑有人在身後跟著他進酒店。回到酒店房間他照常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才終於稍微放鬆了一點。
因為職業,加上阮夭本身容易招變態的特殊體質,這個世界針對一些偏激執著的私生粉還是要警惕防備的。
以免那一天又冒出一個人來拉著阮夭說要和他殉情。
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震動了一下,阮夭確認了一眼,發現是裴西楠的號碼這才放心按了接通。
“夭夭……”少年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可能經過了電流的處理變得溫柔又可靠,不知道為什麼讓阮夭鼓噪的心臟也稍微平靜了一點。
然而還是因為缺氧在大口地呼吸著,一時半會兒大概是緩不過來。
阮夭這邊的動靜裴西楠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少年皺起眉頭:“夭夭你怎麼了?”
溫柔聲音頓時破碎,變得危險而壓迫感十足:“是誰趁老子不在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