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桃色傳聞(21)(2 / 2)

阮夭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男人作亂的手指。

“和你沒關係。”他說話的時候還強撐著鎮定,可惜聲音裡隱隱的顫抖還是很不留情麵地出賣了他。

“夭夭,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什麼。”他抓住阮夭就像抓住一隻小鳥那樣輕巧,語氣裡卻潛藏著滔天的妒火,“我最恨有人覬覦我的東西。”

“那個姓裴的好像是個歌手?”他輕飄飄地在阮夭耳邊提起裴西楠。

“最近是不是在準備演唱會?”

他每問一句,阮夭手心的溫度就肉眼可見地涼下去一點。

他看起來是真的很怕他,眼裡盈盈得隨時要流下珍珠一樣的眼淚。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還要背叛他呢。

“你明明知道,沒有你我會死的,夭夭。”他蛇信一般的舌尖舔舐過瓷白的光滑肌膚,一寸一寸地把屬於自己的領地標記侵占。

到酒店房間的時候,楊斐就低著頭推出去了,隻是手裡不著痕跡地遞給了盛以容一個小小的亮著紅燈的機器。

“宿主大人,楊斐給了盛以容錄音筆,是打開狀態的。”

阮夭一邊可憐兮兮地被盛以容肆意侵犯一身白玉肌骨,心裡一邊“哦豁”了一聲,不愧是大變態,真會玩啊。

身下的少年在麵對男人的時候早就失去了一絲一毫反抗的能力,隻能任由男人欺淩。

阮夭妍麗唇瓣翕張了一會兒,遊絲似的吐出零碎的字句:“因為我恨你。”

盛以容的動作頓住了。

一切宛如視頻暫停下的可笑畫麵。

阮夭的襯衫已經被扯開了大半,露出的雪白肩頭上綻放著冶豔到極致的紅萼,明明是最無力最惑人的姿態,眸光卻顫顫著如水的涼意。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到如今這個地步。”

“是你把我的夢想完全毀了。”

“一個人能有幾個三年,我在練習室裡沒日沒夜訓練的三年,被你雪藏之後憑空荒廢的三年,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你爭了。”

阮夭躺在黑色的蠶絲被麵上,越發襯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透出硬玉一般的冷白質地。他的眼睛漂亮得像呈在絲絨底座上的昂貴寶石,奪目得讓盛以容一次比一次淪陷到更深的地步。

他低聲說道:“對不起,但是我忍不住。”

“隻要一想到還有除我以外的人覬覦你,妄想玷汙你的身體,我就控製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

“我甚至想殺了你。”沒有生命隻能被禁錮在冰棺中的睡美人,一次又一次地反複出現在他那被疾病折磨到精神崩壞的夢境裡。

“我不想到最後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男人深黑的眼睛裡是濃鬱到要把人吞噬殆儘的陰暗欲望,裸露出的手臂上猙獰傷痕比上次看見的又多了很多,重重疊疊,看得人心驚肉跳。

“我在努力治療了,所以夭夭,不要離開我。”他像小狗似的用鼻尖蹭著阮夭柔嫩的臉頰,瘋狂地汲取一點令他心安的味道。

“我在努力控製不要傷害你,隻是求求你也不要逼我。”他從來沒有對阮夭說過“求”這個字,盛以容以往對待他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阮夭覺得大反派的邏輯果然是他一介普通人無法理解的。

如果硬要去想通他們的邏輯,隻會到最後把自己也同化成精神病,然後在精神病的領域因為缺乏經驗被他們打敗。

“我不想再看見你和那個姓裴的歌手再有牽扯。”盛以容的手指滑過溫熱綿延的脊背,然後停在牛仔褲褲腰的邊沿,再往上一點,就是後腰那對玲瓏精致的腰窩。

“否則他的演唱會也沒有必要舉辦下去了。”

裴西楠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演唱會了。

阮夭聽他提起的時候都能感受到裡麵含著的少年無儘的渴求與熱望。

阮夭的聲音從來沒有聽起來如此冰冷過,他幾乎是冷笑著的說:“你儘管試試看。”

他看起來滿臉的毫不在乎,頂住了盛以容灼燙的目光:“反正一個裴西楠沒有了,我還可以找下一個。”

“你問我為什麼是他。”少年穠麗眉目綻開一個美豔到極致的微笑,淺金色眼眸裡藏著毫不掩飾的瘋狂惡意,“當然是因為,他好騙啊。”

“稍微給點甜頭就像哈巴狗一樣纏上來的傻子誰會不喜歡啊,更何況他還有能力幫我逃出來。”

阮夭笑得一臉無所謂:“做了好事的狗狗,獎勵一點也不是不行哦。”

“反正,沒有誰比你更討厭啦。”

圍觀了一切的係統君覺得自己那顆機械零件組裝的心臟都要崩壞了。

這真是……太刺激了。

果然宿主大人平時進修那麼多炮灰必備行為手冊和炮灰必看影視節目都不是白看的,以盛以容的尿性,為了報複阮夭,一定會把這段錄音經過剪輯送到裴西楠手上的,倒時候宿主大人肯定就能輕鬆上分把厭惡值刷滿了吧。

盛以容並沒有因為阮夭這段話生氣,反而有點高興地翹起了唇角,蒼白臉頰上布滿了病態的潮紅:“好夭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樣子。”

被西裝包裹住的修長健美的雄性軀體在阮夭的手掌下散發著堪稱炙烈的溫度,燙到連手指都下意識地微微蜷起。

男人單膝跪在地上,阮夭一隻赤果的足掌不偏不倚地踩在那最裡麵的大腿根上。

阮夭的腳踝真的很細,盛以容要完全握住它是很輕鬆的事,甚至圈起的手指之間還留有一點餘裕。

阮夭全身都生的白如霜雪,就算是腳也像是用一塊漢白玉精雕細刻出來的,深粉色的足心就這麼被強迫著踩在男人緊繃著西裝褲的大腿上。

盛以容所有的西裝都是出自法國的高級手工定製,完全合身的尺寸,隻要蹲下來,阮夭就能清晰地用腳掌感受到西裝褲下緊繃著的火熱肌肉。

“不高興的話,可以試著懲罰我。”

盛以容很虔誠地在那隻雪色的足尖落下一個輕吻。

阮夭覺得自己的三觀在此時此刻受到了強烈的衝擊,盛以容能說出這種話真是震撼阮夭八百年。

所以抖s的實質還是抖m嗎!

阮夭氣若遊絲:“統子哥,論變態我居然輸了QAQ”

係統都憐愛了:“宿主大人,那畢竟是高階反派,我們玩不過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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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夭,你的嘴怎麼了?”拍戲休息的間隙,謝桐湊過來火眼金睛地盯住了阮夭有點腫起來的唇瓣。

阮夭本來還在和前輩演員探究劇本台詞,謝桐這麼一問,大家都下意識地把目光落在了阮夭的唇上。

阮夭:“……”我真是謝謝你的關心。

謝桐自那天被阮夭搶白了之後,就覺得心裡總是怪怪的,一是糾結自己憑什麼要因為一個十八線的小新人這麼傷春悲秋的,二是他居然還想找個理由和阮夭解釋清楚,他其實一點都不討厭他。

矛盾本盾的謝大影帝今天已經偷偷摸摸瞧了阮夭好幾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借口關心一下。

雖然阮夭可能並不是很需要這份關心。

阮夭乾咳了兩聲,解釋道:“可能是最近有點上火了。”

“最近這天氣確實有點太乾了,小阮需要多注意身體。”飾演寧一維的演員是一個在圈裡出了名的好口碑老演員,向來是個很不苟言笑的人,倒是頭一次看他對一個年輕演員這麼關心。

事實上,阮夭一開始來這個劇組的時候,很多人都以為他隻是走後門被硬塞進來的資本玩物。

但是朝夕相處地拍了幾天戲之後,所有人都對他有了一個完全的改觀。

不僅有非常高的演藝天賦,而且非常努力,更重要的是,大家發現阮夭其實是個很好相處,很容易激起彆人保護欲的人呢。

最起碼,飾演寧一維的老前輩,就總是用老父親似的慈愛眼神看著懵懵懂懂的阮夭,好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兒子。

阮夭還沒有自己已經變成了劇組團寵的認知,有點羞澀地笑了笑:“謝謝老師。”

謝桐暗自握拳懊惱:可惡,送溫暖失敗了。

忽悠過一波自己嘴巴的問題之後,阮夭剛想再研究一會兒劇本時,手機裡卻收到了來自警方的消息。

那個深夜敲門的跟蹤狂,已經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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