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隻會比我下手更狠的。”
阮夭站住了腳,回過頭盯著被手銬銬在桌子上的男人,漂亮臉蛋露出一點單薄的凶狠:“滾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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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保時捷悄無聲息地停在市中心一家裝潢高級的珠寶店門口。
後座的男人還沒踏出車門就有殷勤的店員走上來提供周到服務。
那個店員也是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驟然看見一個斯文英俊的西裝男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臉上不自覺地就紅了。
男人看起來氣質很冷,妥妥的高嶺之花,白淨得有些陰柔的臉上還架著一副儒雅的金絲眼鏡。
開口的時候也是沒什麼感情的樣子,凍得人一耳朵的冰碴子:“我來定製一對戒指。”
原來有對象了。
“您需要的是什麼類型的呢?”
盛以容垂眸很認真地看著玻璃櫃台裡琳琅滿目的昂貴珠寶,眸光最終落在一塊湛藍色的寶石上。
他看著那塊被盛放在紅絲絨裡熠熠生輝的寶石,如深海一般澄淨而神秘的顏色,令他回想起阮夭原來那頭藍色的柔軟長發,鋪在枕頭上的時候就像一片小小的閃著星光的海。
會很襯他的皮膚吧。
男人屈起手指用指節很輕地在玻璃上叩了一下:“就用這塊。”
盛以容這麼多年來征戰商場,向來是讓所有合作對手都聞風喪膽的殺神,一輩子的溫柔好像都用在了阮夭身上。
女孩子店員站在一邊,看著男人冰冷眉目裡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愛人,溢出一點淡淡的柔和神色。
像是冰河化開了一樣,她想。
“這是本店品相最好的一塊海藍寶,產自巴西,先生真有眼光。”不愧是個從漫畫裡走出來的霸道總裁,一下手就看中了店裡最昂貴的款式。
“尊夫人一定會很驚喜的。”
盛以容隻是盯著那塊湛湛的藍寶石,不知道在想什麼。
“希望如此。”他指尖停留在那塊寶石的表麵,好像透過寶石在撫摸少年柔軟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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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劇組的阮夭很突然地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感冒了?”謝桐耳朵比狗都靈,登時湊過來捏起阮夭尖削下巴皺著眉頭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幾天謝桐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討厭阮夭,對著他各種花式獻溫暖,一邊臭臉嫌棄一邊無微不至隨叫隨到,嚇得阮夭以為謝桐是被人給奪舍了。
係統再三保證了這是唯物主義世界,他這才放下心來。
不隻是阮夭,劇組裡的其他人也被他嚇得夠嗆。
謝桐團隊的人還戰戰兢兢地問過他:“哥,我們是不是和阮夭要有合作了?”
謝桐臉色紅得很可疑:“倒也不是不行。”
團隊一整個風中淩亂了。
這完全就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啊喂!老板您醒醒啊,不久前您還嫌棄阮夭是個十八線的湖筆給您丟臉啊喂!
阮夭撲騰了一下,從謝桐手裡掙脫開來,深深覺得謝桐有點毛病,隻想離他遠一點:“我沒事。”
謝桐挑了挑眉,狐疑道:“那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剛才拍的時候還漏了台詞,你這不是生病了是什麼?”
男人抱著胳膊語氣惡劣:“你自己不上心就算了,到時候可彆影響電影的拍攝進度。”
這部電影已經進入到了拍攝末期,差不多再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殺青了。
謝桐這幾天無端地有點焦躁。
他和阮夭隻是有一部戲的接觸時間,拍攝結束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這種分離的感覺讓謝桐難得的竟然產生了一點恐慌感。
“下個星期殺青宴你會來嗎?”謝桐意識到自己又嘴賤了的時候,不尷不尬地咳了一聲,扭過臉去僵硬地轉移了話題。
殺青宴和裴西楠的演唱會時間是剛好錯開的。
阮夭點了點頭。
“當然會來。”
謝桐心裡一下子開出了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