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電影剛剛開始,片頭做的非常有民俗恐怖的風味,開篇一個巨大猙獰的鍍金魔神像嚇得阮夭一個激靈,聲音都不自覺抖出波浪號。
男人一隻手在小貓嚇成飛機耳的腦袋上呼嚕了一把若有所思地說:“啊是嗎?但是夭夭的耳朵在發抖。”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勾了一下小貓毛絨絨的耳朵,安撫似的摸了摸少年纖細後頸:“夭夭彆怕。”
“我沒有怕。”國產片的氛圍做的還是不錯的,阮夭眼淚都快出來了,笨蛋係統的高能預警完全不能阻止阮夭嚇到手腳蜷曲。
“鬼來了一定要打馬賽克哦。”阮夭哭唧唧。
係統拍胸脯:“您放心。”
阮夭實在高估自己的膽子了,沒有想象中勇敢安慰商遲的場景,反而自己整隻貓快要全部鑽到商醫生懷裡去了。
被短褲束縛住的尾巴都在不住地顫抖,生著柔軟長毛的尾巴尖掃過少年細膩的腿肉。
商醫生似乎早就料到了結果,一隻手順著少年細痩的脊椎骨摸了下去,溫熱細膩的指腹蹭著光潔如玉的脊背,一寸一寸摸著凸起的精巧脊骨,像是安慰,又像是無限惹人遐想的把玩。
這種昏暗的環境其實是很適合談戀愛的,無奈阮夭選擇了恐怖片,不僅完全無法在商遲麵前施展男子氣概,反而還要商遲來安慰他。
“不嚇人的。”商醫生哄著他。
阮夭閉著眼睛:“我不信!”耳邊還是女主尖叫的聲音和陰森森的鬼嘯,完全不像是商遲說的那麼回事!
商醫生麵無表情地看著大銀幕上麵毫無技術水平的情節設置和劣質到一眼就看出來的驚悚道具沉默了一會兒,另一隻手環過少年單薄的肩膀,捂住了他的眼睛:“不想看就不要看了。”
少年柔軟的眼睫掃過商遲的掌心,傳來酥酥麻麻的細癢。
“商遲?”小貓握住了商遲擋住他眼睛的手,銀幕上淺淺的微光落在少年精致的麵孔上,緋紅如花的唇心微微綻開,靡豔的香氣繚繞在男人的鼻腔。
商遲好像沉溺在一片桃花的海。
他如同著了魔,在昏暗中吻上了少年的唇瓣。
明明不是第一次親了,但是隱隱有種要上癮的趨勢,想要完全地把少年據為己有,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地歸屬自己。
“夭夭,我喜歡你”
阮夭早被商遲親習慣了,來之前為了變成人形嘴巴都快被商遲嘬腫,現在大半的心思都放在恐怖片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商遲在說什麼。
男人眼神一黯,手指滑到少年身後淺淺的小溝上懲罰性地輕輕摸了摸小貓的尾巴根。
“嗚!”小貓的尾巴根特彆敏感,被男人的手握住的時候慌慌張張地顫了兩下,掌心蹭到了一點黏糊糊的濕滑液體。
阮夭在影廳裡不敢大聲說話,小小聲地推著男人的手:“你不要動。”
商遲壞心眼地揉捏了一下小貓被液體浸濕的尾巴根,在少年耳邊調笑了一聲:“夭夭好敏感啊。”
阮夭眼睫毛都被淚水沾濕了,掃過男人掌心的時候好像一隻被打濕了翅膀的蝴蝶:“商遲……好癢。”
少年隱沒在衣物裡的雪色身體都漫著一層桃花似的粉,滑膩皮肉泛著情動的高溫,像是在掌心握住了一團融化的羊脂。
瀲灩香氣與軟玉皮肉勾纏著男人的神誌,逼得他黑沉眼底都灼燒出隱忍的緋色。
阮夭出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兜帽下的眼尾都是哭過的紅痕,可憐得連耳朵都耷拉著。
明明是想接著看恐怖片的機會對商遲醬醬釀釀的,但是結果倒黴的是他自己。
氣到小貓變成河豚。
“哎,聽說那個殺人狂出現在我們這個商場誒。”走在兩人前麵的是兩個小姑娘,正在嘰嘰喳喳地說著最近鬨得人心惶惶的案子。
“怎麼可能啊,現在這麼多人殺人魔也不敢當眾殺人吧?”
“聽說那個殺人魔專門殺長得漂亮的少男少女,還會把他們的一個器官切走,我看你最好還是嚴肅一點吧!”
“要死了你!”少女們顯然沒有把這條剛出來的新聞當回事,很快又笑鬨成一團。
阮夭耳力很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女孩們的談話,他隱隱覺得這件事好像有點眼熟的樣子,猶疑地問商遲:“你知道最近殺人魔的事嗎?”
商遲點了點頭,他以為阮夭是在害怕,隔著帽子揉了揉少年蓬鬆的發頂:“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影院的衛生間在深處,這場電影看的人不多,阮夭進來的時候裡麵隻有零星兩三個人。
阮夭隻是進來洗掉被商遲弄得黏黏糊糊的手,氣急敗壞地想著商醫生的所謂潔癖騙得他好苦。
商遲站在門口等他,水龍頭裡汩汩淌水澆過少年細□□致的手指。
巨大的鏡子裡映出身後一個帶著口罩滿臉陰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