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哆哆嗦嗦地,不自覺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眼裡都是一片失去了光亮的朦朧霧氣。
“彆,彆舔了。”他細聲細氣地,好像在求饒又好像是在撒嬌,唇上都是他自己咬出來的牙印。
彆說暗殺飼主了,他現在腦子裡都是一團迷迷蒙蒙的漿糊,渾身都像是要被亞斯蘭的吻點燃了。
阮夭被逼出一聲受不了了的哭喘。
亞斯蘭停頓了一下,阮夭不知道又按中他哪個開關,男人眼底沉沉地盯著要掉眼淚的小美人,一邊不容拒絕地分開兩條細白無力的長腿。
阮夭生的好白,關節上一激動就會泛出淺淺的柔霧似的粉色,在掌心掂一掂,摩挲一周後還會留下濕涼的香氣。
“彆這樣。”阮夭像隻花蝴蝶似的拿著係統給的人設騙來騙去,在各種武力值碾壓他的男人掌下死裡逃生,還從來沒有這種驚慌失措過。
亞斯蘭看起來太過冷靜,一切都像是個蓄謀已久的陰謀。
故意看阮夭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他,故意裝作上當,故意被他離間。
就是為了這一刻能夠用完全正義的姿態將靠謊言為生的小騙子連本帶利地吃得連渣都不剩。
“夭夭,為什麼要騙人呢?”
亞斯蘭安撫似的親吻少年濕軟臉頰,泄憤似的在那猶帶著一點軟肉的臉頰上咬了一口,力氣都不大,嬌氣得要命的小騙子已經先哭出聲來。
“我沒有騙人。”或者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亞斯蘭說的是哪一樁哪一件,他騙過的人太多,連自己都記不太清了。
不對啊。
他迷迷糊糊間突然又有點清醒過來,這不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嗎,哪裡來騙過那麼多人呢。
亞斯蘭從喉嚨裡滾出一聲低沉笑意,他知道從阮夭嘴裡問不出實話來。小騙子騙過這麼多人哪裡還記得清楚呢。
連他,也不過是那千萬過客中微不足道的一個而已。
“夭夭,你相信除了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還存在著彆的世界嗎?”
少年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瞳孔在過於明亮的白色燈光下避無可避地放大。
男人細心地撫過少年被汗濕的額發,一隻膝蓋插入少年試圖閉上的腿縫。
他不喜歡運動,大腿上蘊著一層豐盈軟肉,夾進去的瞬間好像被一團果凍包圍,又似陷在一團棉花做的陷阱裡。
隻想一輩子都陷在裡麵。
“加爾文來了。”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係統突然出現,緊張地給宿主提醒。
阮夭從未有過這麼一刻想要加爾文快點來。
亞斯蘭的眼神太過凜冽,好像要將他從頭到家連肉體到靈魂都一一看透。
一滴冷汗從額角沁出又滲入到濃密黑發裡。
男人的智商太高,阮夭根本玩不過他。
被抬高的手腕顫顫巍巍,掙紮似的抵著男人粗糲手心磨蹭,又被一一消解。
雖然亞斯蘭是銀河帝國出了名的高武力值,但是按照規定,皇後寢宮的周圍還是圍著鐵桶一般的守衛。
加爾文痛苦麵具,想他堂堂一個皇帝,要在自己家裡走還必須像做賊一樣翻牆。怎麼想都是亞斯蘭那個老冰山的錯。
手腕光腦驟然一聲震動,皇帝搖搖欲墜地掉在牆外,差點被晃下去。
發信人是阮夭。
加爾文心裡一動。
傳來的隻有一個音頻。
很短,大概五秒鐘不到。
加爾文聽完卻瞬間覺得血壓飆升,臉上升起暴怒紅色,如果憤怒可以轉化為力量的話,皇帝陛下大概可以把這堵擋在自己和阮夭之間的牆一拳轟碎。
亞斯蘭那個混蛋,他就知道這老男人不會安什麼好心!嘴上說著要帶回去好好安撫,其實就是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吃!
盛怒之下的皇帝動作都快了許多,一隻手惡狠狠地壓在了窗台上。
窗台內的房間燈火通明,幢幢燈影下正是兩道糾纏在一起的曖昧人影。
阮夭傳來的音頻也沒有什麼彆的內容。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聲帶著哭腔的喘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