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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許傾讕和許傾訟又都朝著蔚蔚的方向走了過來。
“蔚總。”許傾讕先開口,低順溫和的樣子簡直跟方才判若兩人。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家長裡短的事情就這樣被公之於眾,蔚蔚心中還是有些勉強,“我保證,以後集團裡,不會再出現這種胡鬨的事情了。”
這種突然被人做下保證的感覺,許傾讕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以前小的時候在家裡,許千仞隻會說“不要做”、“不能做”,但卻從來沒有對自己許諾過。
儘管許傾讕知道,蔚蔚並不是有心地說出這句話,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感覺心底裡最柔軟的那塊一畝三分地,開始悄然顫動。
見著許傾讕遲遲沒有開口,蔚蔚便把視角放在了許傾訟的身上。
遠處,音樂聲已經開始轟鳴。方才懿蓉上演的可笑鬨劇,也被尋歡作樂之人淡忘於腦後。
外聘的主持人站在舞台之上,磁性拉滿的控場聲音充盈著熱鬨非凡的空間。
那條已辨認不出底色的狐狸毛披肩,正可憐兮兮地躺在垃圾桶的底部,被酒精飲料的甜膩而纏繞。
五顏六色的場燈時不時打在許傾訟的身上,他本人沒什麼反應,倒是蔚蔚被這些燈光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小許總。”
蔚蔚抬手,遮擋了半分燈光,喚出了當時在醫院裡,從羅隊那兒聽來的稱呼。
“我這麼稱呼你,應該不會冒犯吧?”
聞言,許傾訟輕笑出聲,滿是君子儒雅之氣,倒是沒有片分名利之場的惡臭味道。
“不會,若是要稱呼許總的話,那叫的就是我父親了。大家都這麼稱呼我,蔚總也不必見外。”
蔚蔚輕輕頷首,目光卻控製不住地在許傾讕和許傾訟兩人身上流轉。
和其他人一樣,她也懷疑二人的身份與關係。
可兩人完全不相似的長相,也僅僅讓她的這份心停留在了“懷疑”二字之上。
她倒是沒有直接開門見山,“那我先謝謝小許總出手解圍了,若要不是你,這場鬨劇還不一定什麼時候會停止。”
“不是我。”
許傾訟擺了擺手,隨後指了下站在自己身前的許傾讕,“是蔚總的員工主動來找的我,讓我幫你一把。”
似乎是沒想到許傾訟會這樣解釋,許傾讕的眉毛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也沒事先跟他商量過啊……
蔚蔚也頗感意外,她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往自己的方向牽引著。
“那你們兩位……之前是認識嗎?”
“他認不認識我,這我不清楚。不過,我倒是很熟悉他。”
許傾訟十分坦然地回複著:“蔚藍科技集團的大紅人,一舉拿下創紀錄訂單,還順帶著貶低了下許氏集團,鬨得我們集團內部都是人儘皆知……”
他的眼神落在許傾讕的後背上,後者意外感到有些發毛。
“蔚總,你覺得我會不認識他嗎?”
沒想到竟然是這層關係。
蔚蔚深覺自己有些突兀了,臉上的笑容也隻能是用來尷尬地打著圓場。
“原來是這樣。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實在是……過於相似了,所以我在懷疑,你們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