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外，自動販賣機旁，周昂穿著長及膝蓋的白大褂，拿著的罐裝咖啡還冒著熱熱的霧氣。
他走進來，“你怎麼在這？”
問完，周昂也已經看到旁邊病床上昏迷的葉新怡，問小護士什麼情況。
“急性闌尾炎，疼痛引發的昏迷，可能存在穿孔情況得立刻手術，但是現在……”小護士看著走到病床邊的周昂，“值班醫生都去忙火災現場過來的人了。”
周昂掏出燈筆，翻開葉新怡的眼皮照了照。
“小趙，你帶她去辦手續，直接約我的號。”
小護士詫異地看了眼周昂，又看金蜜，然後說好，放下托盤，帶著金蜜去辦理了手續。
看了眼昏迷的葉新怡，金蜜跟著護士離開。
路上護士忍不住好奇，問她和周昂什麼關係。
“同學。”
金蜜麵無表情。
“難怪了，你朋友運氣真好，周副主任平時一號難求的。不過讓一個從海外特聘回來的外科專家操刀這種普外手術，簡直就是大炮轟蒼蠅嘛。”
……
辦好手續後，金蜜回到急診室。
葉新怡已經被人推去作術前準備了，隻有周昂還在自動販賣機前站著。
見她過來，他將手裡空了的咖啡罐扔掉。
“不用擔心，隻是個小手術。”
金蜜：“謝謝。”
上次他給她打電話，她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好，金蜜真沒想到他肯幫忙。
“好歹我跟葉新怡也認識一場，這點小忙算什麼。”
身後是醫院嘈雜的背景音,兩人都沉默下來。
打算去問葉爸媽聯係上沒，金蜜剛後退一步，正跟急診室出來的一個小護士撞個滿懷。
小護士走得快，衝勁大，金蜜本來就在後退，腳底下不穩，幸虧被周昂扶住才保持住了平衡，沒有摔倒。
小護士忙得腳打後腦勺，著急忙慌地倒了歉，立刻又跑走。
“你沒事吧……”
周昂話都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從金蜜後方伸出的一隻手給推開。他扶金蜜的手，也自然因為距離問題滑落了。
“賊心不死啊你。”
聽到身後近距離傳來的聲音時，那股淡淡的，卻怎麼都散不了的洗發露味道，又縈繞上鼻尖。
金蜜轉過頭的同時，已經被向野順勢給拉到了身邊。
“你怎麼來了？”
“你沒事吧。”
兩人聲音重疊。
經過前兩次，周昂現在一見向野這個刺頭，就生理性的頭疼。
他當機立斷先撤：“手術室應該準備好了，我先過去了。”
向野敵意很大：“怎麼哪兒都能碰著這貨。”
掙了下被握著的手肘，金蜜示意向野放手。袖子被剛才小護士托盤裡的藥水打濕了，她擦著水漬，“讓你通知人通知了嗎？”
“正回來的路上。”
零點的時候，葉新怡被推進手術室。金蜜和向野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長椅上。
“隻讓我通知人，其他的就什麼都不和我說。”
“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又不是大夫。”
向野沉默兩秒：“給葉姑父打完電話，我就去了葉姐家，還是聽鄰居說才知道是被120帶走了。我先跑了急救中心，那沒找到人我才找來這。電話打爆你都不接，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我沒聽見。”
金蜜靠著牆壁，身體疲憊，“等看見的時候，我正辦手續而且事情已經解決，就沒及時給你回。”
她實話實說。
向野不再說話了。
葉爸葉媽趕來醫院時已經將近1點，葉新怡還在手術中。
安慰葉媽媽的時候，金蜜沒忍不住打了個哈氣，葉爸說他們在這守著，讓她回去休息，明天還得上班。
這一天實在過得兵荒馬亂，金蜜身心俱疲。
“那我就先回去了。”
葉爸爸點頭，又對向野說：“你也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