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阿姨。”向野笑著回答，“我開慢一點。”
金蜜係好安全帶，剛要說走吧，車外金雲舒從落下的窗戶，遞進來一張銀行卡。
“這些年，你給外婆打的錢都在裡麵，密碼是你外婆生日。”
沒等她說什麼，金雲舒就將卡放在中控台，她步子又繞到駕駛座那邊，給向野東西。
“你來這麼多天，一直也沒機會坐下來說話。這個早就該給你的，現在也不晚。”
看了眼金雲舒手裡的東西，金蜜很快明白。
向野不懂這邊風俗，但也沒打算要，推了半天，東西最後還是被金雲舒強行放在車裡。
她後退到許昭德身邊，她衝兩人擺手，讓他們快走。
車後堵著輛車，按喇叭催促，向野讓了路，準備停車把東西還回去的。
“直接走吧。”
金蜜沒讓他下。
車駛離小區，開上大路。
看著後視鏡中越來越遠的身影，她收回視線。
外婆不在了，往後將沒有任何動力再支持她返回這裡，這個家，這個城市，也許會就此跟她斷了關係。
停在紅燈前，向野終於將中控台上的東西拿來看。
他捏著紅包厚度，倍感惶恐。
“你們這民風這麼大方？”
另外還有兩顆水煮蛋，他實在不明白，“這又什麼意思啊？”
“你當是人人都能拿的。”金蜜嗤一聲，“我們這的規矩，新女婿上門第一天，丈母娘必須要給紅包，煮雞蛋，寓意多子多財。”
他們之間的彎彎繞隻有他倆明白，而從金雲舒的視角來看，向野是她帶回家的第一個男人，並且已經是住到一起的程度。
剛才看到金雲舒給，金蜜並不奇怪。
向野正要將紅包給她，聽到這話，手上動作停住。
金蜜伸出手：“不是要給我，又不舍得了？”說著，她故意伸手就去夠，向野的手迅速後撤，直接揣進自己衣袋。
“……等會我微信轉你。”
“是給你的嗎，你就要？”她有點想笑。
向野看著路況，聲音有點悶：“……早晚得是。”
回的時候錯過返鄉高峰，走的時候卻正趕上出行高峰。高速上堵得要死不能活，還下起了大雨。
好不容易到了中途一服務區，倆人決定住一晚再走。
跟他們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去賓館開房時，隻剩下一間，而且價錢翻倍。
看著又有新進門的人，金蜜把身份證給前台，“開。”
等向野打完電話，兩人去隔壁吃飯，服務區的快餐味道實在難以恭維，蛋花湯裡沒蛋花，番茄牛腩裡隻有番茄。
喝了兩口湯，向野就放下了筷子。
金蜜看他一眼：“照這堵的意思，明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高速。”
剛買東西還中了個小獎，收銀兌給她一瓶服務區特供的飲品。打開喝了口，味道真不怎麼樣，她繼續說：“現在挑嘴，當心到時候餓扁你。”
向野懶懶回一句，“等你見過我舅舅，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挑嘴。”
離開快餐店時，迎麵一見風，金蜜腦袋暈了一下。
剛那瓶特供飲品其實是附近一鎮子的特產果釀。
金蜜對自己酒量挺有底的，沒想到這說甜不甜，說酸不酸的，後勁還挺上頭。
“怎麼了？”
向野見她晃腦袋。
“沒事。”
過了那一陣就好，金蜜抬步走。向野在後麵跟著她，一路到賓館房間，等她開門，他跟進來，但沒關門。
房間還算乾淨，衛浴、空調、電視。
兩張單人床，中間有五十公分左右的間隔距離。
向野反應過來：“一間？”
“就剩一間。”脫了外套掛起，金蜜轉身看他站在門口不動，“乾嗎，你怕我占你便宜啊？”
她語氣揶揄，扶著櫃子拉開自己馬丁靴的拉鏈。毛衣修身，彎腰時她脊背線條很美。
向野目光深深，手插著口袋，修長身材倚著門：“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在引狼入室。”
一隻碰碰手就會臉紅的狼，還有堤防的必要嗎？
此時金蜜的狀態已經有點微醺了，她將頭側歪，頭發統統滑向一側：“那你今晚是打算吃掉我嗎？”
她有點鼻音，拿捏出兩分撒嬌語氣，簡直能殺人。
看她翹腿坐在床邊，腳趾在拖鞋裡無意識蜷縮了下。向野舌尖抵住上顎，低頭往外走。
“我去抽煙。”
看他背影，金蜜笑：“紙老虎……”
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