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找我討債嗎?”
有點脾氣了。
隨著她這一句出口,他腳步終於停下,轉頭看她,眼神淡漠。
仿佛昨晚闖入她房間的那個不是他。
“話都不跟我說一句,”金蜜皺眉,“你討什麼債?”
一手抄著口袋,向野眉骨上落道光,看著她,兩秒,再次轉回去,他把碗送進了廚房,腳步慢吞吞地又上了樓。
徹底忽視她。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金蜜咬緊內側唇肉,一樣端著碗筷進廚房。
……
因為行動不便,去了村委會也幫不上什麼忙,金蜜在家呆了一天。
倒也沒閒著,坐在一樓客廳她寫了一天的東西。
來桐花岸之前,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電商,也是點燈熬油地從頭做起。現在有了小小成績,但還有十來天,她就要離開這。
她把自己所了解的,以及覺得他們需要了解的,統統列出來。
省得之後接手的人兩眼抹黑,還得從頭開始。
晚上付傑過來了一趟。他坐在沙發對麵,又跟金蜜複述了一遍早上的所見所聞。
講了半天,他見金蜜似乎沒興趣,也就逐漸閉上了嘴。
“金蜜姐,你說,異地戀真的都沒有結果嗎?”
這話題也轉的太突然了,金蜜從電腦屏幕上看他一眼,“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付傑有個大學就交往的女朋友,金蜜看過照片,挺漂亮的,他特珍惜。
每天除了工作時間,基本是和對方在聊天。
“到也沒有,”付傑表情有點哀怨,“但是我覺得,我倆之間出問題了?”
“咋了?”
“疏遠。”
金蜜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更無法指導彆人,但付傑有點話癆,自己能跟自己嘮一小時那種。她這一問,又給他話匣子問開了。
“之前,不說每天都能聊吧,但起碼睡覺前肯定會給我發個晚安。”
“現在就,”付傑說,“沒了。”
聽他這麼說,金蜜忽然之間想起向野不在港城那段時間,每次聊天結束後,都會發她的粉紅心心。
現在,也沒了……
付傑還在說:“還有啊,我給她打電話,她老不接。開始還告訴我在忙,這幾天,她就算是掛了,之後也沒跟我說為什麼。我感覺,挺難受的。”
眼睛看著屏幕,金蜜有點失焦。
那向野給她發了整整一個月的信息都沒收到回複時,又該是什麼心情呢?
紅嬸叫吃飯,順便把付傑也留下一起吃飯。
向野下來的晚,付傑跟金蜜還有姐弟倆都坐桌右邊,紅嬸自己坐在桌頭,他隨手拉出左邊的椅子。
金蜜行動不方便,付傑就在她身邊,直接幫她盛飯。
“你就是紅嬸家客人吧。”把碗放到金蜜跟前,付傑衝剛下來的向野笑了下,“哥們挺高啊,187也有吧。”
抄著口袋,大剌剌地坐下,向野敷衍一勾嘴角,沒搭腔。
感覺到這人脾氣不好,付傑也不再搭話。
吃了晚飯,有點東西要給付傑看,兩人上樓呆了不到兩分鐘,金蜜又把他送下來。
“走了姐。”
金蜜輕抬了下手回應。
轉身的時候,她發現向野坐在客廳,看著付傑。
目光有點深。
剛想跟他說句話,人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轉身上樓。
金蜜咬牙切齒。
晚上有人敲門她抬頭看了眼時間,和昨天一樣九點。
過去開門,門外果然還是向野那混蛋。
這次金蜜有防備了,沒讓他再輕而易舉就壓倒在床上,但她往後退開幾步,向野就進幾步,伸手按住她肩膀,要把她轉身。
“有病啊向野。”金蜜躲開他,“你玩變身呢。”
白天對她愛答不理的,到夜裡準備點就變狼人了唄。
房間也沒多大,無論她退哪,向野基本伸手都能抓到她,把她往懷裡帶,力道裡帶著一種“少他媽廢話”的意思。
又被他控製住,金蜜皺眉讓他放開,“大半夜進我房間,你不懂什麼叫男女有彆?”
“跟我有彆,跟他就沒彆?”
等金蜜反應這個“他”是誰的時候,向野已經又把她撂在床上,二話不說就撩衣服。
今天沒有冰敷這過程,直接噴藥。
被涼得一縮,金蜜反駁:“剛又沒關門。”
身後向野公報私仇似地在她傷處輕按了下,她立馬問候他大爺。
“疼死了!你成心給我添堵是不是?!”
“是。”
身後向野回。